當然,感興趣歸感興趣。 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把殺手找出來。 這個“放逐”顯然不是單純的游戲出局,不管怎么看,那個名號為夢舞天涯的中年男人都是兇多吉少。 其他輪回者在見到這所謂的“放逐”之后,皆是心驚肉跳得不知道說什么。 但是隨著任務時間的推移,總得有人站出來打破平靜。 黑胖子吞咽了一口唾沫,猛然轉頭看向那三名都市麗人,一臉諂媚地說道:“姐姐們……好姐姐們,咱這可不興亂投票啊。” 聲音沙啞的法外狂徒666是一號,他肯定地點點頭,道。 “首先申明,我不是幫這個胖子說話,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意氣用事,盡量快速找出兇手。” 半個小時的討論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至少是沒有留出多余的時間給他們害怕。 剩余的輪回者們再次激烈討論起來。 呂言倒是沒怎么插話,只是挨個觀察著在座各位的神色。 視線移動,他和沉思者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這名戴著眼鏡的青年也沒不好意思,溫文爾雅地對著他露出一絲笑容。 呂言回以微笑,隨后視線又轉向那位名號是澤宇的中學生。 澤宇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見狀,呂言只好將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 “我不是針對你們,不過你們三位現在還是再詳細說說吧。” 法外狂徒666似乎很想盡快找出殺手,甚至不惜冒著得罪三姐妹的風險:“誰規定看起來柔弱無害,風情萬種的女性就不能是殺手呢?” 這個觀點呂言同意。 他見過不少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性。 更何況,能活到四界的輪回者,要說真的人畜無害,那也絕對不可能。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 想必那三位職場女性和中學生,大概率都是故意裝出這么一副弱小的形象。 方便以此來獲得益處。 沉思者伸出一根食指扶了一下自己的鏡框,道:“除此之外,我更懷疑任務提示的殺手到底存不存在,說不定我們都是旅客,并不存在所謂的殺手。”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個任務說明里并沒有說不能殺人,之所以說我們之中有一位殺手,同樣有可能是故意誤導我們。” “只要殺了人,那殺人者不就是殺手了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沉思者不動聲色地和呂言對視了一眼。 呂言輕笑了一下。 確實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是他更傾向于他們之中真的有一個殺手。 他也知道,沉思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概本人并不是這個想法,之所以這么說,只不過是想讓大家緊繃的心情稍微放松一點。 身材瘦削的王曉東依然死死地盯著呂言。 “我還是認為四號是殺手,他沒有對我們出手,說不定是因為有任務限制。” “對于二號這個豬隊友被投出去我不意外,甚至在我的意料之中。” “哪怕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也可以篤定,殺手肯定在投了二號的你們中的某一位。” 沉思者抿了抿嘴唇,道:“你的邏輯倒是沒什么,確實是站在旅客的位置上考慮,我這邊暫時不考慮你是殺手。” “其實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如果我們中真的存在殺手,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隱藏身份,并且把局勢攪渾,挑撥離間。” “但是我不認為殺手會特意站出來將旅客一一淘汰出局,別忘記了,任務說明里,殺手只能隱藏身份到天黑就算任務完成。” 黑胖子這個時候,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弱弱地問了一句:“剛才二號被放逐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公布身份啊?” 呂言挑了挑眉。 有這個變量在,再加上投票總輪數并沒有公布,大家都不知道最終會進行幾輪投票。 所以如果大家繼續這么隨意地投票,甚至會導致殺手都被淘汰了,旅客還依舊在自相殘殺的局面。 眼看著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 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呂言主動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面,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這才溫和地說道:“如果暫時無法討論出結果的話,我建議這一輪大家都棄票。” 這個做法似乎行得通。 畢竟在見識過放逐出民宿那恐怖的場景后,大家都有些膽戰心驚。 繼續投票,可沒辦法保證下一個被投出去的不是自己。 但是這個方法的問題也很明顯。 法外狂徒666毫不猶豫地反駁道:“如果一直這么下去,按照任務規則,不是擺明了讓殺人犯獲勝嗎?” “無敵暴龍戰神……應該是想著爭取用更多的時間來分析情況吧,爭取準確地將殺手投出去。” 沉思者補充了一下。 畢竟這么繼續憑感覺投票,除非能夠運氣很好地將殺手投出去,否則只會白白害了隊友而已。 考慮到這一點,法外狂徒666舉了一下手:“我贊同這個方式。” 黑胖子也急急忙忙地舉起手。 其余人也陸陸續續地將手舉了起來。 大勢所趨,就連一直認為呂言是殺手的王曉東也略顯不情愿地舉起來了。 就在這時,電視機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告。 “所有人不允許棄票!” 聽見這個警告,中學生澤宇頹然地低聲道:“轉了一圈回到原點了。” 沉思者展顏一笑:“這可未必,大家自己投自己就好了。” 說到這里,沉思者又轉頭看向呂言:“這種囚徒困境……如果到時候票型出來之后,有誰沒有投給自己。” “那就得麻煩您將其當殺手處理了。” 呂言饒有興致地看著沉思者。 “如果被投出去的是我呢?” 無論自己會不會被投出去,對自身的安危,呂言其實都不是很擔憂。 但是兇手可不知道這一點。 按照這個投票法,這一輪投票很明顯是兇手最有可能將呂言這位犯規級別的人投出去的機會。 “那我會保證他活不到下一輪投票。” 沉思者眼鏡反射著客廳的燈光:“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