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光線黯淡。

    不過在場三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倒是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嘶嘶。”大蛇丸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笑容：“那麻煩你來教教我，什么叫不理智？“

    呂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道：“你笑得這么好看，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那是一種見到了有趣事物的笑容。

    話音落下，呂言像一枚炮彈一般，瞬間爆射而出。

    轟！

    巨大的轟鳴聲在房間里回蕩，甚至傳到了通道里。

    煙塵散去，呂言站在大蛇丸原先所在的位置，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神情。

    大蛇丸原先坐著的座椅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大蛇丸本人卻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

    團藏吞咽了一口唾沫，毅然選擇轉身逃跑，他可不愿意幫助大蛇丸對付呂言。

    碎石四濺。

    房間里整齊擺放的瓶瓶罐罐遭受無妄之災，大部分都被擊穿碎裂，瓶中的液體順著破口流出。

    呂言眼角余光瞥見團藏逃跑，沒心思去把團藏留下。

    他現在的興趣已經被這個叫大蛇丸的家伙吸引了。

    他的腳下只剩下一截灰白色蛇蛻，不出意外地，他的攻擊被大蛇丸躲開了。

    “呵～呵呵～”

    一陣輕微顫抖的笑聲在房間里響起。

    一條渾身長滿灰白色鱗片的巨蟒盤踞在墻壁上，蛇口張開，大蛇丸從巨蟒口中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

    大蛇丸臉上，那紫色延長到鼻翼的眼影在這樣的畫面下，顯得極為妖異。

    呂言也沒見到大蛇丸結印，光看著他只是抬起衣袖，一條條土褐色長蛇就從他衣袖里竄出來。

    長蛇的數量似乎源源不斷，最短的也有將近兩米。

    長蛇互相纏繞著，組成了一根粗大蛇槍，徑直朝著呂言射去。

    這種攻擊，讓呂言有些生理性地犯惡心，不自覺地頭皮發麻。

    他實在是難以理解，為什么會有這么重口味的忍術。

    毫不猶豫，渾身光芒閃過，帝皇鎧甲已經覆蓋在了身上。

    噼里啪啦～

    一條條長蛇撞上胸甲，發出接連不斷的響動。

    呂言站在原地，硬生生扛著潛影蛇手的攻擊，看樣子沒有受到傷害。

    攻擊無效并沒有讓大蛇丸慌張，他現在反而是雙眼放光地盯著這副白金色的鎧甲。

    大蛇丸停下了攻擊，金色的豎瞳因為情緒狂熱導致有些渙散，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地亢奮，問道：“你這個，是什么忍術？”

    大蛇丸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血繼界限的普通人，幾乎已經觸摸到了普通天賦的上限。

    五行忍術全部精通，有記載的禁術全部都會。

    他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進行人體實驗，主要也是因為已經沒有他不了解的忍術了，為了擁有更多時間去研究忍術，他才想要研究人體獲得永生。

    大蛇丸對忍者的定義就是使用忍術的人，從這就可以看出來，他對忍者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推崇，只是單純的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蛇丸還真就是入錯行了，他更適合做一個科學家。

    大蛇丸自認自己對忍術足夠了解，就算自己無法使用，但是也絕對可以認出忍界出現過的所有忍術。

    偏偏這副白金色的鎧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甚至沒辦法分辨出來這是屬于哪一類忍術。

    “這副模樣，為什么充滿了機械的美感，這到底是什么？”

    大蛇丸本就沙啞的聲線因為激動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濃濃的求知欲讓他心如貓抓。

    呂言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大蛇丸，感覺很是奇怪。

    其他忍者見到他這副模樣，也沒有像大蛇丸這么大的反應吧。

    呂言有些疑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大蛇丸，準備等他清醒過來之后再動手。

    不然欺負一個腦子有問題，毫無防備的家伙，也沒辦法讓他感受到愉悅。

    “你是傻了么？”

    呂言聲音從鎧甲里傳出，聽上去倒是顯得很溫和。

    大蛇丸舉起雙手，然后自然下垂，示意自己沒有不想戰斗，口中帶著一抹神經質般的亢奮，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這個到底是什么忍術嗎？我可以用禁術來跟你換。“

    光芒閃過。呂言解除了帝皇鎧甲，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這樣很掃興啊。“

    大蛇丸看見呂言解除了鎧甲，臉上的亢奮肉眼可見地消散下去，不過這幅舉動很明顯表達著呂言可以交流，既然可以交流，對大蛇丸來說就不算是太差的情況。

    “呵呵呵。”大蛇丸搓了搓手，絲毫不擔心地走到呂言身旁，“想必，你對曉也沒有多忠誠吧，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失禮了。“

    “你好，我叫呂言。”

    呂言對大蛇丸說的話不置可否，但是對于自己的名字倒是沒有隱瞞。

    “原來是言先生，那么，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剛才使用的忍術，到底是什么原理。”大蛇丸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呂言所使用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完全不在水火風雷土這五種查克拉性質里，而且看起了也不像是這種性質組合而成的。

    “我也不清楚。“呂言坦然告知。

    “那讓我們換一種交流方式，言先生想要什么？”

    大蛇丸理所當然地認為呂言這是不愿意這么輕易地告訴別人自己的底牌，他很能理解，索性直接詢問呂言想要什么。

    這就是信奉等價交換的大蛇丸。

    無論是君麻呂或者音忍四人組這些追隨大蛇丸的忍者，其實都不是大蛇丸靠武力脅迫換來的。

    “我想要什么？”呂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大蛇丸。

    他突然覺得這大蛇丸好像還挺有趣的，有點合他的胃口啊。

    大蛇丸抬起手臂放到自己嘴邊，伸出長舌舔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陰惻惻地笑道：“對，什么都可以。“

    ……

    空置的房間里。

    呂言從之前被他用蠻力擊穿的洞口處跳了出來，拍了拍自己長袍上沾染的灰塵。

    接著轉頭看了一眼身后昏暗的通道，臉上帶著淺笑。

    “好像那個大蛇丸說的方式，更有趣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