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麟萱宮。Google搜索
麟萱宮藥房中,孟清柔正在給何雲霄把脈。
「何雲霄。」
何雲霄見南珠老婆面露難色,以為她發現「秋蟬」,便道:「如何?」
「你體內噬魂丸的毒性,怎麼不減反增了?你又吃了一顆?」
「啊?」何雲霄被南珠老婆的話嚇了一跳。
不減反增?
咋回事?越治越嚴重?
不過前有「終極版毒抗提升」,中有解藥的「百蠱護心丹」, 後有南珠老婆的醫術,何雲霄根本不慌,甚至開起玩笑:「吃了,糖豆一樣,挺甜。」
孟清柔根本不信,噬魂丸這東西早沒了。現在這一顆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吃的,更別說再吃一顆了。她沉思了片刻,「明明昨天還沒有今天這樣活躍的……你是不是亂吃了什麼東西, 比如奇奇怪怪的蘑菇、人參之類的。」
何雲霄想起之前給姜姐姐傳體力的時候, 禍福相依的技能面板上,明明可以顯示秋蟬的毒性,卻不顯示噬魂丸的毒性,加之現在南珠老婆又說不能吃奇怪的藥材……
難道噬魂丸根本不是毒藥?
「柔兒,噬魂丸到底是什麼?」
孟清柔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一種……嗯……活著的藥物?它就像一顆種子。如果你給它澆水的話,它就會長大。反之,如果不給它澆水,它就會逐漸凋零,最後死掉。」
何雲霄從前還不覺得,現在聽南珠老婆這麼一說,突然感覺這噬魂丸好嚇人啊。「它不是毒藥嗎?」
「這要看你怎麼算了。噬魂丸確實會把人殺死,但它也會在短時間內讓人更健康。比如你,整天活蹦亂跳的,陽……精力非常充裕,全是拜它所賜。」
一不小心再次提到「陽氣」, 孟清柔的小臉毫不客氣地瞬間羞紅。此時的她根本不敢看何雲霄, 小手無處安放,大眼睛慌亂地看著別處。
「總、總之,你不用擔心,噬魂丸的藥力只強了一點點,南珠會調整藥方的。」
噬魂丸的問題何雲霄倒是不擔心,他比較擔心姜姐姐體內的「秋蟬」。
「柔兒,你有沒有察覺到我體內有另一種毒藥?」
孟清柔狐疑地摸上何雲霄的脈搏,仔細感知了一會兒,「沒有。」
何雲霄這下算是見識到「秋蟬」的厲害了,連南珠老婆都發現不了,那確實是很要命的東西。要知道,南珠老婆的醫術,可是被魏太醫稱讚過的。連噬魂丹都能解開的絕世醫術。
「咳咳,柔兒,你聽過『秋蟬』嗎?」
孟清柔一聽到「秋蟬」二字,表情立馬凝重起來。
「你中了『秋蟬』?」
「我有一個朋友……」
何雲霄眼看著南珠老婆進入嚴肅模式,用毫不開玩笑的命令的語氣說:「你跟我過來。」
「哦。」
孟清柔走到一個藥架旁邊,找出一片乾巴巴的樹葉遞給何雲霄。
「吃了它, 然後跑一跑, 把心跳跑快一些。」
何雲霄接過樹葉, 含在嘴中含含糊糊地說:「柔兒, 我是武者,讓我把心跳跑快,恐怕得跑很長時間……」
孟清柔道:「那我幫你配一服藥。」
何雲霄笑道:「不用那麼麻煩。」說著,便上前一步,張開雙手,把嬌小柔弱的南珠老婆抱在懷裡。
「柔兒讓我抱一抱就好了。」
孟清柔的腦袋靠在何雲霄的胸口,她可以明顯聽到何雲霄的心臟在逐漸變快。
強勁有力的心臟不停跳動,咚咚咚,像是愈來愈快的戰鼓一般。
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何雲霄的氣息,充斥在孟清柔的一呼一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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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柔退出了嚴肅狀態,臉蛋紅紅的,身子軟軟的。
忽然,她感覺何雲霄身上有什麼東西抵住自己的小腹。
「何雲霄。」
「嗯?」
「你的手能不能老實一點,別戳肚子。」
何雲霄尷尬異常。
不過,化解尷尬最好的方式,是讓別人更尷尬。
「柔兒,那是陽氣……」
聽到「陽氣」,孟清柔的俏臉立刻變作通紅,她強撐著狡辯道:「不可能,南珠看過醫書,你別欺負南珠什麼都不懂。」
又是一個紙上談兵的。
何雲霄引誘地笑道:「不信你摸摸?」
孟清柔紅著臉道:「摸就摸。」
伸手……僵住……
孟清柔本來便有一雙極為漂亮、靈動的大眼睛,此時因為無與倫比的震驚,睜得更大。
但何雲霄只得意了一秒鐘。
隨後:
「柔兒,輕點!放手!錯了、錯了,我錯了!真錯了,再也不敢了……」
……
趁著何雲霄心跳還快,孟清柔紅著臉,連忙用小尖刀劃開他的指尖,取出一滴血液,滴到一個特質的木盒當中。
木盒中裝著一些小蟲,這些小蟲見何雲霄的血液如見蛇蠍,四散逃跑,避之不及。
孟清柔見此,紅著的臉頰略微褪色,背對著何雲霄和他說道:「你體內確實有『秋蟬』之毒。」
何雲霄對孟清柔的背影道:「能解嗎?」
孟清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能,也不能。此毒尋常時候會隱藏在身體之中,每月浮現一次。出現的時間很短,毒性很強,要解開它,只有趁那極短的一段時間。時間太短,很容易失敗。但是,此毒雖難解,卻可以做出藥餌,讓這毒一直隱藏下去,如此便和常人無疑。」
何雲霄連忙走到孟清柔面前。
「柔兒可以做嗎?」
孟清柔見何雲霄過來,立刻轉過半圈,繼續背對著他。
「可以。」
何雲霄再走去看她,「那柔兒做兩份。」
孟清柔又轉身,繼續背對何雲霄道:「還有別人也中此毒了嗎?」
有了之前對姜姐姐身世的鋪墊,何雲霄沒打算含糊,直接道:「姜無憂。」
孟清柔聽到「姜無憂」的名字後,終於轉過身來看著何雲霄。
「你身上的毒是哪來的?」
「從她身上拿的。」
孟清柔沒問何雲霄是怎麼拿的,只問道:「那她身上的毒呢?」
何雲霄心有猜測,姜姐姐身上之毒,可能與燕皇有關,但他沒有證據,並不確定。何況,姜姐姐的暗探身份不能暴露。
何雲霄於是道:「這我不太清楚。」
孟清柔嚴肅地說:「『秋蟬』是北燕李氏的拿手好戲。姜姑娘多半是被燕國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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