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霄現在的作息非常規律。

  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是去范府帶杜妹妹上班，晚上的最後一件事是去皇宮南珠老婆那裡吃藥。

  范府的清晨，何雲霄按照慣例先到梓弱老婆那兒和她膩歪一會，而後才打著工作的名義，在梓弱老婆的同意下，「借」走「不熟」的杜音韻一用。

  何雲霄最早見杜妹妹的時候，她還是一副不算自暴自棄, 但也差不太多的模樣。那時的她只有清冷，沒有傲氣。漂亮依然是漂亮，只不過缺乏精氣神。

  現在的杜妹妹則不同了，有了何雲霄早先「要幹大事」的哄騙，加上現在正兒八經地替何雲霄管理生意，她愈發的有自信、有心氣，也有更多屬於女主的驕傲和傲氣。

  能掌控每天爆發增長的大齊銀行, 震懾員工的同時還要和很多商鋪談生意、談合作, 有此成績夸杜妹妹一句「女強人」絕不過分。

  「女強人」今天的穿著, 是很符合她年齡和氣質的淡藍色衣裙。貼身的布料勾勒出她優異的身姿，長裙立領子的設計更是再度加強了她身為大齊銀行「女總裁」的氣質。

  這朵尹京的春蘭愈發昂貴了。

  侯府馬車中，何雲霄剛帶杜妹妹上車。車門一關，帘子剛放下，何雲霄便看見杜妹妹要跪下服侍自己。哪怕她今天穿得漂亮，都毫不猶豫，更不在乎跪地可能會弄髒衣服。

  何雲霄連忙拉起杜音韻。

  「哎哎哎，衣服要弄髒了，來坐這邊。」

  何雲霄指了指自己身邊，杜音韻則聽話坐著。

  「只要能讓公子開心，音韻的衣服不算什麼。」

  何雲霄頭疼。

  可能是之前有點太不節制，導致現在杜妹妹認為，欺負她等於自己開心。雖然也確實會開心，但……

  說白了還是那個老問題，杜妹妹被自己觸發了特殊屬性之後, 在自己面前一直過於卑微，缺乏主見，缺乏自我。

  如果只當她的小丫鬟的話, 那還挺不錯的，不過要當老婆處的話，這樣就不太行。

  「音韻，以後你不許主動提服侍的事情，也不許主動服侍，懂不懂？」

  杜音韻聽到何雲霄嫌棄她的話，立馬淚上眼角，「公子，你不要音韻了嗎……」

  何雲霄是最怕女人哭了，就算是瀟瀟那種活該被打死的人哭起來何雲霄都沒辦法，更別說哭的人是一向令人心疼的杜妹妹。

  「不是不是。」何雲霄抱她在懷裡，連忙解釋：「是怕吃多了，吃膩了。咱們要慢慢來，細水長流，吃一輩子。」

  杜音韻聽到「一輩子」的承諾，這才止住眼淚。

  「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音韻不管怎樣都可以。」

  何雲霄想了想，即便杜妹妹不主動, 她這種隨時可被自己任意欺負的樣子, 自己事到臨頭恐怕也很難自律得住。

  於是何雲霄選擇再次加碼。

  「音韻，你聽我說，以後我再打算占你便宜，你必須先拒絕三次才能同意。這條一直生效，不管當時的我說什麼哄你，你都別信，都不管用。拉手和抱抱這種低程度的不算。」

  杜音韻聽話點頭。

  何雲霄道：「那先試試。」

  何雲霄說完，轉身挑起杜音韻的下巴，想要一親芳澤。

  杜音韻在執行何雲霄命令這方面一直是可以的，她見何雲霄想碰她的嘴唇，立刻意識到這是該執行命令了，雖然她自己也想被自家公子碰，但公子的命令永遠是第一位的，於是毫不猶疑撇過頭，道：「公子，不行。」

  何雲霄本來是只想試探，結果杜妹妹這一拒絕，他就不想試探了。

  杜音韻眼裡藏不住的感情，加上她清冷的面容，拒絕的動作和語氣，很難讓人可以冷靜思考。

  何雲霄再試了一次，不行。

  再試了一次，不行。

  三次過後的第四次，可以了。

  動作有些粗暴。

  ……

  何雲霄送杜妹妹到大齊銀行之後，便又坐著馬車，再度折返回范府。

  即便現在和杜音韻分開有一會了，何雲霄還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蘭花的香氣令人流連忘返。

  增加阻礙，減少次數，既能培養杜妹妹自我思考，拒絕自己的能力，又能減少她對自己的依賴，還能順便添加自己和她親密時候的情趣。

  一箭三雕。

  何雲霄重回范府，悄悄咪咪摸到范府書房門口。

  姜姐姐入住侯府這件事，雖然不會大張旗鼓的舉辦，但終究是藏不住的。以楚楚獲取消息的能力，她那邊還可以瞞一瞞，但梓弱這邊是瞞不了的，不如主動坦白。

  試圖對梓弱老婆藏著掖著，結果又被親自抓到的話，那就將徹底爆炸。

  老戰術，先貼貼，再談事情。

  梓弱老婆在看書，何雲霄便從書房後面的窗戶翻進來，悄悄溜到她的背後。

  見梓弱老婆在寫書，何雲霄便在她身後安靜地等著，等她寫完了一段休息的時候，何雲霄便立刻低頭靠近，在她臉上親一口。

  只要梓弱老婆的身體知識不進步，還認為親親會懷孕的話，那這種程度的接觸是目前是自己和她之間的極限。

  范梓弱被何雲霄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不過見到來者是他之後，便嘴角帶笑地嗔怪道：「你又回來做什麼？嚇我一跳。」

  何雲霄搬來椅子，和范梓弱的椅子並排放在一起。

  肩並肩，手自然是自覺放在梓弱老婆的身上。

  何雲霄心裡有數，梓弱老婆一百零一的好感度絕不是假的，雖然梓弱不讓他碰嘴唇，但這是有理由的，因為她害怕未成親先懷孕，壞了名聲。

  至於一些不會導致懷孕的親密動作，只要自己別在光天化日之下太過分，太傷廉恥，范梓弱都不會管。

  經過何雲霄一段時間的探索總結，肩膀、手臂、手掌、小腹、腰背、大腿、小腿這些地方都是梓弱老婆寵自己用的，不會管。至於地圖上的其他地方，何雲霄還在探索。

  食色性也，讀過聖賢書的范梓弱一直表示理解。

  只要別……

  一隻縴手把「登山賊」從「山腰」捉到遣返，范梓弱教訓何雲霄：「你就是來做這個的嗎？」

  何雲霄道：「夫人不許嗎？」

  范梓弱早習慣了何雲霄的稱呼，有時甚至還會附和著叫他一聲「夫君」或者「相公」。

  但現在是肯定不會叫的。

  范梓弱面不改色地說：「不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氣這麼好，哪是讓公子欺負良家婦女用的？公子當初來書院說想科舉，結果把書院的女先生哄騙到手之後，就自知心虛，再也不提這事了。」

  何雲霄尷尬無比。

  范梓弱說的都對，根本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