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剛剛生氣的樣子。

蘇煙愣了一下。

「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就清晰可見那漆黑眸子里一閃而逝的的怒氣。

很快的，霍辭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可？」

蘇煙看著他。

霍辭貼著她的耳邊，小聲道

「看來你對你自己的定位還是沒有找的很準確。

想要做我女朋友的，能圍著會堂轉一圈。

沒了你，還會有下一個。」

她瞧著。

唇抿了一下。

本來要走的。

畢竟她不是人，從某個方面來說，在人類的眼裡，她是妖。

但凡是個承受不好的，都能嚇得傻在那兒。

只是，這會兒，她不想走了。

她伸手，拉住霍辭的領帶。

把人往下拉，讓他靠近自己。

顯然，霍辭也配合著。

似乎是勾著唇在那兒看著蘇煙到底要做什麼。

進而，便聽著蘇煙一句

「她們都不可能得到你，我也不想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霍辭笑意加深。

恩，這會兒是真的在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受虐的潛質。

在蘇煙抿唇生氣時候，他心裡就在高興。

看著她這幅篤定的樣子，嘖嘖嘖。

怎麼會這麼好看呢？

他摟著蘇煙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

抱著腰肢，一步一步的走著。

不，不是走著，是在那兒走出的步伐詭異，就像是在畫圈圈。

他貼著蘇煙的耳朵，似乎還是想聽蘇煙說這樣的話。

「你與別的男人在那兒拉拉扯扯，糾糾纏纏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蘇煙聽著，擰眉。

不是因為他的話。

而是因為······，只覺得有些悶。

有些喘不上氣來。

使不上力道，很難受。

她悶哼一聲，心跳開始不規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霍辭。」

她喊了一聲。

聲音很小，卻是她能發出來的最大聲音了。

本來霍辭還在那兒等著蘇煙說話。

等著等著，便聽到了她一句虛弱的聲音。

他抱著她，只覺得她的身體在快速變冷變涼。

身體僵住，臉頰去貼向趴在他肩頭的蘇煙的臉頰

「恩？」

他輕輕應了一聲，像是在等著她接下去的話。

她小聲虛弱的道

「水池，我要進去，不然，會死。」

只覺得越來越悶，像是要活活被悶死了。

無力，又逃脫不了。

她說的話，全神貫注聽的霍辭，一句不拉的全都聽進去了。

尤其是最後那兩個字。

他眼神一縮，拉著蘇煙的肩膀去看她。

發現她臉色蒼白，呼吸無力。

他第一個想法是抱著她往醫院跑。

不過很快的，便想到蘇煙的話。

水池，水池。

他將人橫抱起，飛速的跑了起來。

好在會堂旁邊便是游泳館。

霍辭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拚命的跑過。

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因為舞會還是什麼，本來應該每天晚上都鎖死的大門，這一次並沒有鎖死。

只是虛掩。

他一腳踹開門往裡闖了進去。

霍辭抱著她，站在游泳池跟前，蹲下身，不知所措

「蘇煙，蘇煙？水池，水池，來了。」

他抱著她，也不知道應該摁哪兒，只是一遍一遍的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