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

海帶纏潛艇這個詞就火了。

第二天，網上商城就出現了相關產品。

【海帶纏潛艇手提袋】：十元一個。

【海帶纏潛艇同款T恤衫】：三十五元一件。

【海帶纏潛艇帽子（黑色）】：十五元一頂。

【黃海海帶（中國戰略級武器）】七元一斤。

各式各樣。

五花八門。

最關鍵的是，銷量極高。

連大街小巷的商販手中也陸續出現了同樣的產品。

很多人一看都樂瘋了，微博上也有無數人在曬單。

「哈哈哈哈！」

「看我新帽子！」

「笑抽，太帥了！」

「我也買了個包！海帶纏潛艇太扎眼了，走在大街上，路上所有人都看我啊，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打臉張太你媽逗比了！」

「這傢伙不是一直都這樣嘛，哈哈！」

「全球不少媒體都報導這件事了啊。」

「他是真能忽悠啊。」

「今天還有訪談嗎？」

「有啊，晚上八點還有第二期，明天還有第三期。」

「期待死了。」

「我也等不及了。」

「是啊，看他晚上又會說什麼。」

「今天應該會講點正經的了吧，不可能老這麼扯淡啊。」

……

央視。

國際頻道。

又到了第二期錄播時間了。

張燁一來，節目組的人就圍上去了。

「張院士！」

「收視率爆了啊！」

「國內收視率翻了十多倍啊！」

「海外收視率也是，昨天節目播出時的收視率比我們平時收視率要高出了好幾倍，海外觀看人數破紀錄了！」

「咱們國際頻道從沒有過這種收視率啊！」

眾人都很激動。

央視國際頻道，中國唯一的一個國際頻道，看上去地位很重，看上去獨一無二，可實際上關注度卻不高，看得人不多的，在國內也好，在海外也罷，收視率都一直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他們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啊，這一切都是張燁帶來的——中國現今唯一的一個國際明星！

張燁自己其實也沒想到節目播出後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不但國內炸了，海外居然也關注了？

俞穎怡咳嗽道：「來啦？」

張燁笑笑，「來了。」

俞穎怡道：「昨天的視頻已經被傳瘋了，海外也在傳。」

張燁笑呵呵道：「那你也能在國際上混點臉熟了？」

俞穎怡翻白眼道：「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張燁道。

遲雪無奈地坐過來，「開始吧？」

俞穎怡說：「錄製倒計時，一分鐘。」

張燁道：「好。」

第二期開錄了。

……

當晚。

世界網路上。

美國網友：「中國節目開始了！」

荷蘭網友：「來了來了！」

法國網友：「這個節目太逗了，昨天沒看到，今天必須看一眼。」

日本網友：「我也叫來幾個朋友一起看了，我倒要看看姓張的今天的牛-逼能吹成什麼樣子。」

韓國網友：「播了。」

經過昨天的鬧劇，今天，全球更多的人聽說了消息也看到了新聞，不少人也都播到央視國際頻道。

一千萬人。

兩千萬人。

三千萬人。

海外收視人數不斷暴漲！

甚至還有各國媒體、各國軍方的人在看。

這是中國節目歷史第一次能在海外引起如此關注的！

……

電視上。

節目已經開始了。

俞穎怡微笑道：「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歡迎收看中國建軍節特別軍事節目，我是主持人俞穎怡。」

「我是遲雪。」

「我是張燁。」

他倆也對鏡頭和全球民眾打了個招呼。

俞穎怡說道：「昨天我們聊到了關於核潛艇的威脅，張院士給出了一個方案，引起了全球民眾的熱議和質疑，其實我知道，張院士的意思是一場戰爭和一場戰役的勝利，並不是誰的科技發達，誰的武器先進就可以打贏的，戰場的對決是一個綜合因素的考量，變數很大，戰術也很多，一普通的海帶，可能就會限制核潛艇在海域的行進，所以，哪怕再先進的武器，也無法決定一場戰役的勝利。」

張燁點頭，「是這樣的。」

俞穎怡問：「遲院士怎麼看？」

遲雪搖頭道：「這個觀點我同意一部分，另一部分我有不同看法，科技，軍備，武器，還是一個國家強盛與否的關鍵，我是個科學工作者，我看得更多的是數據，在有些戰略型武器下，戰術的意義並不大，比如有的導彈，射程就是這麼多，能打到就是能打到，打不到就是打不到，沒什麼可說的。」

張燁笑而不語。

俞穎怡道：「聽說已經有發達國家研製出了激光武器。」

遲雪一嗯，道：「是的，這確實是個很大的威脅。」

俞穎怡道：「有能應對的辦法嗎？」

遲雪想也不想道：「沒有，不單是咱們，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應對激光武器的辦法，導彈可以攔截，航母可以牽制，但激光不行，這是一種很強大，基本上無解的武器，現今的科技沒有任何阻攔的手段。」

張燁卻忽然道：「這話太絕對了。」

遲雪無奈道：「不是絕對，是無奈。」

「激光武器不是無敵的。」張燁斷然道。

遲雪跟他較上勁了，「哦？無法攔截還不是無敵？」

張燁笑了，「誰說無法攔截？」

俞穎怡驚喜道：「啊？有方法？」

遲雪翻白眼，「不可能，任何國家都沒有方法。」

張燁淡淡道：「但中國有。」

遲雪愕然：「中國有？」

結果，下一刻，張燁就語出驚人。

只聽他道：「霧霾就可以防激光。」

靜！

死一樣的靜！

演播室和電視前都霎那無聲！

霧霾？？

防激光？？？

遲雪噴血，「啊？」

張燁看著震驚的俞穎怡和遲雪，微笑道：「激光武器是很強大，但它也有短板的，而且短板很明顯，遲院士應該很清楚，常規的武器確實無法攔截激光，但霧霾是什麼？霧霾顆粒的直徑最大為80微米，大部分居於1微米到10微米之間，而激光波長在絕大多數在1000納米以下，也就是1微米以下，所以激光難以繞過霧霾顆粒，在霧霾中激光衰減是非常劇烈的。」

俞穎怡根本聽不懂。

遲雪卻呆住，「這——」

張燁說：「霧霾里存在大量的金屬顆粒，把它放大，就是一個個的金屬小球，在達到一定密度后，你告訴我激光武器怎麼穿透？好，就算最後可以穿透，原本射程是十公里，現在變成了一公里，誰都打不到，誰都碰不著，而且遠遠偏離射擊目標，你告訴我，這樣的激光武器有什麼用？」

遲雪：「……」

電視前觀眾：「……」

俞穎怡是真的傻眼了，「霧霾還有這功效？」

張燁淡然道：「我並不是說霧霾好，我曾經做過一個紀錄片，叫《穹頂之下》，不知道你們看沒看過，我只是單純的從軍事角度和科學角度分析霧霾的作用，霧霾是可以防激光的，甚至可以防導彈。」他再次語出驚人！

我草？

還能防導彈！？

俞穎怡呆道：「怎麼防啊？」

張燁道：「目前世界上導彈的制導方式一般都是採用電視制導、激光制導、紅外成像制導和GPS制導這幾種方式，而前兩種導彈制導方式受霧霾天氣影響較大。比如，霧霾天氣可以使電視制導和激光制導導彈的作戰效能大打折扣，雖然能夠發射，但命中率不高。其中，電視制導導彈和可見光學偵察雷達有些類似，它需要操縱人員確實看到目標才能瞄準、鎖定、實施攻擊。如果遇到霧霾天氣，看不見目標自然就鎖不定、打不準。」

遲雪無語道：「張院士，照你這麼說，那霧霾還能防傘兵了啊？」

張燁聞言，居然鄭重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霧霾確實可以防傘兵，無法清晰獲取地面目標的時候，傘兵怎麼跳傘？這是顯而易見的。」

遲雪差點暈過去！

俞穎怡也一臉目瞪口呆！

第二期節目播完了。

然而外界已然炸了鍋！

……

中國。

微博上。

「霧霾防導彈？」

「霧霾防激光？」

「霧霾防傘兵？」

「我防你妹啊！」

「忽悠！你他媽接著忽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笑死我了！我不行了！」

「打臉張是他娘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遲院士都被說蒙了啊！」

「這貨太他媽能扯了！昨天海帶搖身一變成戰略武器了，今天，霧霾也他媽成戰略防禦武器了！」

「張老師你夠了！夠了！」

「我誰都不服就服張燁啊！」

「他怎麼這麼逗比啊！」

……

世界網路上：

「哦買噶的！」

「霧霾？」

「他到底怎麼想的啊！」

「這，這可行嗎？」

「在科學上好像真的可行！」

「暈！」

「明明是胡扯啊！」

「你們真信他啊？」

「這比海帶纏潛艇還扯淡啊！」

「這貨也可能叫軍事家？」

「這是史上最能忽悠的軍事專家啊！」

「我承認，這個中國人成功了，他成功地把我氣樂了！哈哈哈哈哈哈！」

「以後中國人的話，真是一個標點都不能信啊！」

……

世界熱議！

全球笑蒙！

這一天，又火了一個詞！

——霧霾防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