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蒙面歌王》第四期開播！

全國各地無數人守在電視機前打開京城衛視看首播，隨著節目的進行，不少人都一驚一乍起來，網上全都是討論聲！

「開始了！」

「哇，菠菜唱的不錯！」

「有人爆料她是廖亦奇！」

「啊？京劇演員？不能吧？」

「是真的，你們聽，確實像啊！」

「時光出場了！」

「我靠，這口音已經不用猜了，肯定是趙啟全老師！」

「閩南語第一人啊！唱國語歌也這麼牛？」

「哈哈，等他唱閩南語歌的時候肯定更牛-逼！」

「該小丑了！」

「看他唱什麼吧！」

「全國最丑的明星啊，笑。」

「那個評選太逗比了，我也看一次笑一次啊！」

可是當小丑的第一首歌唱出來，很多人都笑不出來了。

……

某唱片公司。

「你這樣的不行。」

「劉哥，您聽聽我的歌行嗎？」

「不用聽了，你紅不了，公司不簽這樣的。」

「劉哥！您給我一次機會，我……」

「不用說了，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趕緊走吧，你長得不行，我勸你還是別想走這條路了，出不了頭的。」

男孩兒默默走出了唱片公司，頂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迷茫地走著，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更不知道前面的路該怎麼走。這已經是第三家了，他每次將音樂小樣兒寄過去，都會得到一些唱片公司的面試邀請，然而當見到他本人後，幾個公司無一例外都將他婉拒了，因為他長得不好看，他沒有一張明星臉！

他喜歡音樂，真的很喜歡，他覺得音樂就是自己的生命，然而一面他永遠也無法逾越的牆擋在了面前！

他沒辦法！

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放棄吧。

要不然，真的算了吧？

突然，耳邊傳來歌聲。

男孩兒駐足，望向街邊一個大排檔，看著電視里的人，聽著電視里的歌聲，他突然愣住了。

「我很醜。」

「可是我很溫柔。」

「外表冷漠。」

「內心狂熱。」

「那就是我！」

電視里的人摸著自己的胸-口：

「我很醜！」

「可是我有音樂和啤酒。」

「一點卑微。」

「一點懦弱。」

「可是從不退縮！」

吃著大排檔的人都聽傻了，怔怔地看著電視。

男孩兒也呆在了那裡，突然之間，眼淚刷地一下就涌了出來。

歌曲唱完了，男孩兒的拳頭已經死死地攥住了，他擦了一下淚水，一轉身，朝著遠處亮燈的方向大步走了，腳步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

小丑先生，謝謝你！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

微博上。

「太厲害了！」

「我靠這好聽爆了啊！」

「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我聽哭了！」

「麻痹，我也是啊！」

「眼淚止都止不住，我草，這什麼歌啊！」

「真的好聽啊！」

「別人剛投票他是最丑的明星，他就弄出了這麼一首歌？」

「冠軍，他肯定是這一期冠軍！」

「別忘了還有時光呢。」

這首《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在網上引起了很大震動，無數網友都加入了討論，無數人都被這首歌感動和鼓舞了！

不久后。

當這一期歌王爭奪站開始時，所有人又都被驚呆了！

「時光真是趙啟全啊！」

「這閩南語的歌，真好聽！」

「當然了啊，那是趙啟全啊！」

「這是迄今為止最好猜的人了！」

「看看他和小丑的對決怎麼樣吧，你們發現沒有，怎麼現場有那麼多閩南語的觀眾啊？你聽，都喊閩南語呢！」

「是啊，這什麼情況？」

「那趙啟全還不穩勝啊？這還有懸念？」

然後，小丑的歌聲響了起來。

「一時失志不免怨嘆。」

「一時落魄不免膽寒。」

「那通失去希望。」

「每日醉茫茫。」

「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

網友傻了！

觀眾傻了！

正在看電視的業內人士們也傻了！

閩南語！

小丑竟然他媽也唱閩南語？

而且是一首誰也沒聽過的原創歌曲？

「時光真慘啊！」

「這也太疼了啊！」

「噗！笑死我了！」

「趙啟全老師一世英名，今天全毀了！」

「他算是栽在小丑手裡了！」

「技不如人，還一個勁兒地叫囂挑戰小丑，這下傻-逼了吧！」

「這《愛拼才會贏》也好聽死了啊！」

「神曲！絕對神曲！」

「唱的太牛了！」

「他的歌都怎麼來的啊？」

……

與此同時。

章遠棋正在和經紀人方衛紅通電話。

老章：「看蒙面歌王了？」

方衛紅大聲：「在看呢，這小丑什麼人啊！」

老章：「我還想問你呢，查到他身份沒有？」

方衛紅：「根本查不到啊，不止是你關心，現在整個圈子裡誰都想知道他是誰呢，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啊，現在又多了一門閩南語？會唱閩南語的歌手？這範圍更亂了啊！線索太雜了！我懷疑這小丑就是怕被別人認出來，所以才故意混淆視聽呢，故意誘導咱們往其他地方想呢！」

他們全糊塗了！

……

一家唱片公司。

某副總一連打了四五個電話。

「查！查清楚！」

「可是……」

「沒有可是，我現在就要知道小丑的身份！」

「齊總，真的查不到啊，我，我都問遍了！」

「那就再問，我就不信他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這麼牛-逼的一個歌手，業內誰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啊！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如果他沒簽約唱片公司，咱們立即簽過來，如果他已經簽約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挖過來！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有天王底子的人！」

「我，我知道了！」

……

電視上。

這一期的歌王投票開始了！

網友們也都在或期待或緊張，很多人都在網上喊著自己喜歡歌手的名字，當看到投票結果是小丑和夕陽紅並列票數的時候，當聽到主持人董杉杉宣布進入加賽的時候，網友們也振奮了！

「太棒了！」

「又能聽兩首了！」

「小丑加油！」

「夕陽紅加油！」

之後。

小丑登台。

全場響起了那一首在張燁那個世界曾經火遍全國好幾年的《董小姐》。

小丑自彈自唱：

「董小姐。」

「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董小姐。」

「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

第二天。

周日早晨。

今兒空氣不錯，往窗戶外一抬眼，藍天白雲。

張燁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難得一次的藍天，他也挺滿足的，因為他也在這裡面貢獻了一份力量，雖然那次《霧霾調查》的紀錄片之後很多人都在罵他，很多人都因此恨上了他，讓他現在還處在一個被封-殺的階段，但張燁每每看到這種天空，他都感覺不到後悔。

吃完早點，他上了一下微薄。

他一愣，發現微博上竟然全都是罵聲。

像這廝這種經常大面積得罪人的主兒，看見罵聲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幫人是不是罵他的？因為每年在微博上或者論壇貼吧上的大規模罵戰，十次里有六七次都是罵張燁的，所以他也有點虛，哥們兒最近沒惹事啊？我連面兒都沒怎麼露啊？仔細一看才是瞭然，網上的罵聲不是沖他的！

「小丑輸了？去你大-爺-的！」

「這幾個嘉賓瞎了啊？」

「你們懂不懂音樂啊？《董小姐》不好聽？哦買噶的！」

「我服了這幾個猜評團的嘉賓了！」

「還是AMY有品位啊！」

「這歌我昨天聽了一次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一個晚上聽了二十遍啊！二十遍啊！結果你們評委告訴我小丑輸了？我暈啊！」

「這歌真的很棒！」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董小姐！顯然，那幾個評委心裡是沒有的！」

「小丑唱的太好了啊，為什麼這期歌王不是他？」

「我也喜歡夕陽紅，她這一期發揮太棒了，可是不得不承認，那最後一首歌，真的是小丑唱得好啊！」

「《董小姐》被陳光張霞幾位老師評價不好聽，我也是醉了！」

「這歌里全都是故事啊！」

「我不知道小丑是給誰唱的，但聽了這歌，我眼淚都出來了，不管那個姓董的小姐是誰，我也想說一句，生日快樂，董小姐！」

無數網友都幹不了，在微博上抱怨甚至是謾罵！

音樂風雲榜上也風雲突變！

當日的音樂排行榜已經掛在了那裡！

有人覺得夕陽紅的第二首歌應該排在第一，然而，那首歌只排在了第三位。有人覺得小丑的《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會排在第一，然而，這首歌只排在了第二位。《愛拼才會贏》排在日榜第四的位置！

第一是哪首歌？

第一居然是《董小姐》！

而且是遙遙領先於第二名第三名的！

這首歌在昨天晚上就火了，到了今天，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網上四處可見討論這首歌的人，還有那小丑沒有拿到這一期歌王的爭議聲！

……

老陳家裡。

範文麗已經做好了早餐，「走眼了吧？」

陳光看著手機，苦笑不已，「我這是被打臉了嗎？」

「是的。」範文麗笑道。

陳光摸摸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疼。

另一邊。

王追書看著音樂風雲榜的排名，瞠目結舌！

陳憶東：「……」

姚建才：「……」

張霞：「……」

這個排名，他們真的沒有想到！

他們幾個誰都不看好的那首《董小姐》，竟然是昨天那些歌曲裡面話題度和傳播度最高的一首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想不承認也不行了，因為市場是檢驗一首作品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他們走眼了！

這回真的走眼了！

這個小丑，太邪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