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略醉意漸濃,道:“而今江湖上眾說紛紜,有說在景教人手里,有說在夏家堡手中,還有說被少林寺藏到了藏經閣里,更有人說在我藏龍莊的手里,也虧著如今我藏龍莊的勢力還算大,沒有人敢輕易動我們,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后果。” 印展圖擺了擺手,道:“遼國此次征用貴莊的田產,是不是為了查找游龍圖的下落?” 張肅堅連忙附和道:“印兄此言頗有道理,不然,遼國為何突然征收貴莊的田產呢?我聽說貴莊莊主和原東丹王耶律倍關系甚篤,如今的遼帝是耶律倍的兒子,應該不至于對貴莊下此狠手吧?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征用田產。” 蘇遠略沉吟半晌,道“那鳳凰莊不也被征用了么?” 李昭駿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原來,我鳳凰莊是被藏龍莊連累了!遼帝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拿我們鳳凰莊墊背了。” 蘇遠略恍然大悟,罵道:“遼狗皇帝用心險惡啊,行事如此工于心計,以后咱們得防著點,這事,我得回去和我哥哥好好商量下。” 印展圖繼續道:“前段時間,遼人派了武林高手進入我中原,到處滋事,襲擊少林寺一事,我和肅堅老弟撞見了,與遼國高手過招比劃過,都是身懷絕技的人物,以后諸位與他們遭遇,定要小心應付,不可大意。切記切記!” 李昭駿想起剛才被圍之事,恨恨道:“今日被圍之事,我看明顯是景教與遼軍勾結,設下圈套,看來他們已經早有預謀的。如今的景教已不是一年多前的景教了,多虧紫煙姑娘提前給咱們報信,否則真不敢想能不能撐到蘇二哥的隊伍殺到。” 唐紫煙聽李昭駿提到自己,插嘴道:“景教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不是一年多前的景教了?” 殷鑒展一直在聽著大家的對話,聽到提起景教,幽幽道:“此事說來話長了,戚大哥率領我們一眾人到達西州回鶻的都城西州,起先還好,長孫鴻雁在西州的分堂照顧的還算周到,可是好景不長,有一日,長孫鴻雁突然召集大伙在分堂的大廳集會,宴席上,董婉姝發現酒菜中有毒,吳黎起身與長孫鴻雁理論,長孫鴻雁見陰謀敗露,便請出了陳蘅三人,在廳上誣告戚大哥與我們合謀毒殺前教主。” “當時,沈兄弟出來理論,攜仆骨娜依當場指證陳蘅三人以景教名義襲擊少林寺,毀壞景教的江湖名譽,造成各大門派圍攻神女峰,她們趁亂毒殺長孫教主,但是長孫鴻雁拒不承認事實,堅持陳蘅三人的誣告沒問題,局勢相持不下,劍拔弩張,戚大哥不愿看到教內紛爭,挺身而出,宣布讓出教主之位,退出景教。江湲漪、董婉姝、沈自逍、王問鼎等我們神女峰眾人,共計十人都對長孫鴻雁的顛倒是非義憤填膺,憤然退出景教。長孫鴻雁當場宣布繼任教主,下令格殺我們退出景教的十人,她話音一落,大廳里就涌出很多刀斧手,原來她早已伏下人馬,要對付我們這些人。戚大哥和我們齊心協力,總算突出重圍,逃出西州回鶻,大家越過大漠,重返中原。哪知長孫鴻雁的手下依然陰魂不散,頻頻騷擾。如今又和契丹人勾結了,以后中原武林可熱鬧的緊了。” 唐紫煙聽得出神,沉默許久,喃喃道:“幾個月不見,景教發生了這么嚴重的變故,也不知湲漪和如薇都身在何方?” 張肅堅接茬道:“李如薇姑娘和沈自逍、王問鼎一起到南唐國開設分鏢局去了,至于湲漪姑娘的下落,真得不清楚。不過她劍術一流,應該不會有多少風險的。” 唐紫煙道:“你說的也是,湲漪聰明伶俐,武功又好,雖然江湖險惡,她也有能力應付自如,不過,一個人行走江湖,很不容易。” 張肅堅點頭道:“正是,我也擔心的是這一點,在少林寺,聽契丹高手說,湲漪被鐵指道人擊傷,出現個不名身份的人物救走了她,應該有人照顧她,關鍵咱們也沒有她的確切下落,找不到她,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她了。” 印展圖道:“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大家不用擔心,這趟鏢回去,咱們去南唐國,找老沈他們聚聚。” 張肅堅道:“印兄的提議最好。如今天氣暖和,到江南去散散心,真心不錯。” 蘇遠略聽到三人的對話,插嘴道:“我們在南唐國的新莊建成后,歡迎諸位做客。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李昭駿拊掌道:“蘇二哥說的好,咱們以后都是朋友,有事情定要互相幫忙。建莊慶典,還請告知小弟,我隱中五閑兄弟一定前往捧場道賀。” 蘇遠略起身把手中酒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后,道:“一言為定,到時候在坐的都請賞臉。今天感謝諸位的款待,蘇某急著趕路,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李昭駿等人起身相送,張肅堅、印展圖也與夏家堡眾人與隱中五閑道別,帶上唐紫煙回返夏家堡。眾人依依惜別。 一路無話,眾人順利到達夏家堡,夏茗率留守人員把眾人迎入堡內。印展圖把護鏢一路上的遭遇詳細講了一遍,夏茗等人聽得目瞪口呆,沉吟許久,夏茗道:“同一個伎倆,咱們鏢局中了兩回了,也太說不過去了,今后接鏢,一定要再三查問,別中了小人的奸計。” 張肅堅看到人群中有個生僻的面孔,問道:“當家的,堡里又收新人了?” 夏茗回頭看了一眼,道:“那倒沒有,前些日來了位回鶻姑娘,找沈公子,說她叫做仆骨娜依,是沈公子的朋友,這不,就是她。” 說著把身后的那位姑娘拉到張肅堅面前,介紹給剛回來的眾人。 張肅堅看眼前這女子,藍眼高鼻,五官標致,皮膚白皙,模樣明艷動人,散發著濃濃的異域風情,暗暗佩服沈自逍的眼光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