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夠不夠疼你?」
余燭七滿是憐惜的捧著秦安靈的俏臉,用拇指肚在秦安靈的嘴角輕輕抹過。
「哼,你真是壞死了!」
秦安靈撇著小嘴,像是置氣一般扭過頭去。
余燭七輕笑了一聲,很是自然的摟住了秦安靈的細腰。
秦安靈穿着一件白色的露臍寬鬆長T,余燭七把手搭在秦安靈的柔軟滑嫩的肚子上捏了捏,秦安靈一陣害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鬧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秦安靈面色羞紅的嗔怪道,隨後一把抓住了余燭七那不安分的大手,與之十指相扣。
夜色漸深,余燭七適可而止停止了嬉鬧;感受着懷中的溫存,余燭七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安靈很是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余燭七猛然轉醒:
「什麼!我爸快不行了?」
「好,我這就過去!」
話音剛落,秦安靈便掙脫了余燭七的懷抱,趕忙動身。
「安靈,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余燭七撐起身子,睡眼朦朧的疑惑問道。
「我爸他要不行了!」
秦安靈扭過頭來哽咽道,清淚順着臉頰泫然而下。
余燭七聞言頓時心中一驚,瞬間清醒,趕忙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幾分鐘后,兩人便出了家門,一路小跑出了棚戶區。
此時是凌晨三點,晚風微涼,余燭七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安靈的身上,免得秦安靈因此着涼。
這個時間點打車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棚戶區這個偏僻的地方,路上幾乎不會有車輛駛過。
兩人站在路旁,沉默不語,余燭七的目光一直盯着手機屏幕里的打車軟件,心中一陣焦急;反觀秦安靈似乎相較剛剛要冷靜的多,只是抱着胳膊輕聲抽泣著,臉上無喜無悲,似乎有些微微出神。
「叮咚~」
「安靈,已經打到車裏!」余燭七一臉興奮的朝着一旁的秦安靈告知道。
可就在這時,秦安靈卻一把抱住了余燭七的腰肢,把頭埋在了余燭七的懷中抽噎道:
「燭七,如果我爸真的不行了,我……我能一直依靠你嗎?」
余燭七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但轉瞬便回過神來,把秦安靈的嬌軀緊緊摟在懷中,語氣堅定道:「能!」
雖然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對於余燭七而言卻是一種責任;對於秦安靈而言則是最好的慰籍。
「謝謝你燭七,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那我就什麼都不怕了。」秦安靈抬起頭凝視着余燭七,臉上強扯出一抹凄美的笑意。
之前秦安靈簽署過一份病危通知書,上面寫到如果秦安靈父親的病情再次惡化,基本上就很難在進行醫治,所以秦安靈已經做好了父親將與世長辭的心理準備,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余燭七溫柔的撫摸著秦安靈的一頭秀髮,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我一直都相信你。」
不多時,一輛七菱凱傑從遠處駛來,余燭七見狀趕忙招手示意。
上了車后,那司機師傅很是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載着余燭七兩人便馬不停蹄的朝着A-8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余燭七兩人下了車,火急火燎的奔向了手術室。
手術室門前,此時的王婆婆正一臉焦急的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當看到秦安靈與余燭七結伴而來時,王婆婆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王婆婆,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秦安靈心急如焚的詢問道。
王婆婆回過神來,輕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情況不怎麼樂觀,醫院方面說他們會儘可能的去搶救,但大概率……」
王婆婆並沒有把話說完,生怕秦安靈一時難以接受,做出什麼傻事。
就在這時,只聽「吱嘎」一聲,手術室的門應聲開啟,從中走出了一個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見狀,余燭七三人趕忙圍了上去。
「你們應該就是秦德輝的家屬吧?」中年男子略顯疲態的朝着三人問道。
「是的。」秦安靈趕忙應道:「醫生,請問我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實在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中年一聲輕嘆了口氣,頹然道。
秦安靈聽到這個消息后,面色頓時煞白,不禁身子一軟;眼看秦安靈就要跌倒,余燭七從後面一把攬住了秦安靈的腰肢,穩住了她的身形。
雖然她已經做好的心裏準備,但當這個消息真正到來時,秦安靈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畢竟那可是她的父親啊!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的釋然。
「我問你,那人已經死透了嗎?」余燭七語氣一凝,面色極為嚴肅的問道。
聞言,那中年醫生不禁眉頭一皺,這樣說未免也太不尊重;但想到這人也是病人的家屬,他作為醫生只能如實告知:
「雖然病人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也撐不了多久。」
聽到這個答覆后,余燭七頓時精神一震,朝着懷中的秦安靈輕喝道:
「安靈,我有辦法能夠救你的父親,你在外面給我攔住他們,一定不能讓他們進手術室,聽到了沒有!」
秦安靈回過神來,清淚泫然而下,哽咽道:「你……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來不及解釋了,相信我!」
說着,余燭七便衝進了手術室,那中年醫生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前阻攔,「你不能進去!」
可就在這時,秦安靈卻突然出現攔住了中年醫生的去路,掛滿淚痕的臉上卻滿是堅定,「我相信他。」
余燭七在進到手術室后,把裏面的醫生和護士全被喝退了出去,然後把手術室的門反鎖,以免那些人會衝進來。
沒在遲疑,余燭七急忙從系統背包里拿出了那枚洗鍊出愈傷屬性的薯片,但要怎麼給他把這枚薯片服下呢?余燭七不禁有些犯難。
就在這時,余燭七靈機一動,把手中的薯片猛然攥碎,在手中不停的搓揉着,直到薯片被捻成細渣才作罷;
隨後余燭七找了一個杯子,把薯片渣全都放入其中,緊接着又倒了一些熱水進去,瘋狂晃動杯子,好讓裏面的熱水能夠迅速降溫。
在熱水的作用下,薯片渣渣很快軟化了下來。
不多時,熱水也冷卻到了一個事宜飲用的溫度。
余燭七直接來到了秦德輝的窗前,捏開秦德輝的嘴,把杯子裏的東西灌入了秦德輝的嘴中。
把著秦德輝那微弱的脈搏,余燭七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對着秦德輝輕聲道:「老丈人,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
手術室門外,此時以亂作一團,秦安靈獨自一人擋在手術室門前,面色異常的堅定,大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我姑娘,我勸你趕緊讓開,否則我們可就用對你動粗了。」
一個身着保安制服的壯碩男子,皺着眉頭朝着秦安靈警告道。
「他什麼時候出來,我什麼時候讓你們進去。」秦安靈語氣淡漠的說道,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退意。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相信余燭七。
「小姑娘,我們可以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我勸你要儘快冷靜下來,不要在胡鬧下去了,你這樣並不能改變什麼。」
硬的不行那壯碩男子就只能好言勸告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盡量不能動粗的,不然會對醫院產生不好的影響。
「我很冷靜,也沒有在胡鬧。」秦安靈脆生生的應道:「他什麼時候出來,我什麼讓你們進去。」秦安靈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就在這時,只聽身後傳來了「吱嘎」一聲,手術室的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