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有可能的啊！
雖然許嬌嬌從沒見誰施展過這種手法，但這種牛批的技巧是存在的。
但是，這種手法用來殺人滅口，有點麻煩了。
殺人滅口講究的是什麼？
關鍵就一個字：要快！
及時！
而現在秋瑞被滅口，其實已經有些遲了，因為許嬌嬌和貴妃已經知道了幕後人是誰，只差證據了。
或許你會說，現在證據沒有了，不算遲。
可作為幕後人來說，犯得着這樣嗎？早點動手不更好嗎？現在這樣做是想玩一回心跳嗎？
不可能的。
許嬌嬌腦子轉得飛快，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還是蠱蟲！
她得過祖從雲的傳承，對於蠱蟲這種東西還是很熟悉的，就是實踐經驗少。
要不然，她之前也不會看出貴妃是中了蠱。
而現在，祥瑞宮發生的事，加深了她的實踐能力，翻出了許多壓在心底的記憶。
在她的記憶中，還有一種蠱，可以做到秋瑞身上發生的事。
子母蠱！
秋瑞口中的腥臭味，應該就是子蠱發作死亡后遺留的氣味。
出於謹慎的心理，許嬌嬌又檢查了一遍。
應該是中了子母毒蠱這種邪惡東西，秋瑞身上有子蠱，母蠱在別人手裏，別人隨時可以要了秋瑞的命。
這種蠱蟲下起來要複雜的多，要讓子母蠱經常的相處，並且不能離太遠，才能完成。
下噬心蠱的流程就簡單多了，只需要下了就不用管了，初期頂多喂點蠱粉，然後等着它成長，神不知鬼不覺的。
沒有什麼大風險。
而子母蠱就不那麼容易，要經常相處，子蠱隔十天半個月還需要回母蠱身邊吸點毒氣，再次回到宿主的身上，要不然，子蠱毒性不強，不足以致命。
還有，子母蠱想要起作用，得拿成蠱才行，就是已經成熟了的，成蠱不小，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下到人的身體里，太難了。
必須是要趁人昏睡或者不能反抗的狀態之下才能下手。
這些不方便解釋，等一會兒人少了，再私底下與如意貴妃細說。
「她應該是被人謀害的。」
檢查完畢，許嬌嬌說了一句。
如意貴妃沒有太大的意外，這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就是滅口。
貴妃問，「那她還有救嗎？」
許嬌嬌搖搖頭，「這毒是從內臟開始損毀的，沒救了。」
子蠱發作了，基本上是一個死字。
她意識連接小黑，「小黑，你能檢查一下母蠱在什麼地方嗎？你來嗅嗅這子蠱的味道。」
秋瑞的身體里是子蠱發作，小黑之前憑噬心蠱能找到下蠱人，看看它這次能不能憑子蠱找到母蠱。
小黑從黑暗當中，一躍而出。
在秋瑞的身體邊上，打個轉兒，爪子探了探秋瑞的屍體，它又立刻消失在原地了。
快的讓人眼花，如果不是全神貫注的話，根本看不清。
沒有發現有一隻貓剛才來過。
小黑歸隱黑暗當中，給許嬌嬌留了一句話，「我去找找……子母蠱，從母蠱找子蠱簡單，從子蠱找母蠱有些難，子蠱不能主動斷絕與母蠱的聯繫，而母蠱可以強行斷絕與子蠱的聯繫，不像噬心蠱是稀有的蠱種，跟下蠱人有精血相連的關係，找到的機率大。」
「嗯，你先去找找看，找不到再說，我相信你的實力。」許嬌嬌順手給小黑戴了頂高帽子。
這傢伙就吃這一套。
果然，小黑轉頭就去了，不過卻嘀咕道，「這種辣雞普通小蠱，還讓貓爺我去出馬，算了，算了，給你一個面子。」
這邊，許嬌嬌再次把屍體檢查了一遍，確認無救了。
此時，天也已經蒙蒙亮了，皇宮正殿那邊恐怕都已經開始上早朝了。
再睡是沒啥好睡的了。
如意貴妃讓人把屍體抬出去，派人向皇上稟報去。
然後，屏退了所有人，只帶許嬌嬌與春祥兩人留在宮內。
許嬌嬌把子母蠱的推斷，給如意貴妃說了一遍。
如意貴妃感覺到無力，「好不容易說服了秋瑞作證，現在好了，證據又沒有了，只怕空口無憑，不好狀告皇后了。」
就這樣算了，又不甘心。
許嬌嬌見她心灰意冷的樣子，「其實也不是完全的沒證據，母蠱說不定還在皇后那邊，只要找到母蠱也可以作證，秋瑞的死不一定是壞事，可以讓皇上更加重視，更加不會姑息兇手。」
這樣一安撫，如意貴妃重新又振作了起來，「真的嗎？能找到母蠱嗎？！對，你說得對！不管能不能告倒皇后，都不能這樣算了，就算告不倒，也能讓皇上警醒，徹查此事，徹查鳳儀宮！現在出現了噬心蠱，子母蠱，萬一她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總不能天天防着她的，一定要徹查，哪怕只是讓她以後不敢輕舉妄動，都算是值得了。」
戕害她，又害她身邊的大宮女。
這個蠱蟲的事情，不徹查，整個大燕國的後宮，以後都要人心慌慌了，獃著沒有安全感。
若是皇上真的輕易放過了皇后，那她是不是可以考慮假死一波，跟顏德郡主她們回國去休養餘生了？
春祥在旁邊聽得呆了。
不敢插言。
她經歷了秋瑞橫死在她面前的事情，一直處於一種害怕的狀態當中。
「娘娘，如果告不了皇後娘娘，那皇後娘娘以後日日針對您，再對您使壞……」她下意識的就感覺擔心。
如意貴妃苦笑，「再壞也不過這樣了。」
她都從生死邊緣闖過來了，真的在大燕國呆不下去，那就……跟顏德郡主她們回國吧。
正說着，就有燕皇身邊的太監總管，來請人了。
還抬了一輛軟轎，給如意貴妃出行用的。
「娘娘，皇上聽聞您這裏的事情，早朝都提前下了，現在在御書房，請您過去說話，不知道您的身子好些了沒有，若是沒有好些，讓下人過去代替說清楚也是成的。」
如意貴妃自然不放心，她過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告倒皇后，去個宮女，有什麼用？
「多謝皇上關心，我身子骨好多了，可以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