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最經受不住宮御宸這種霸道的侵略,彷彿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不斷汲取她的思想和靈魂。
很快女人就在男人的攻勢下軟成了一灘水,再也無暇去思考其它,只能順從本能與之痴纏共舞。
這個狂熱的吻彷彿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在兩人都要窒息的時候,唇縫發出一聲輕微的曖昧音節,兩人的唇瓣分離。
女人俏臉緋紅,急切地喘了兩口氣。
她差點成了第一個因為接吻被憋死的人。
宮御宸也得到了滿足,喘著粗氣坐起來,解了領口的扣子。
「我餓了,去做飯。」
楚映雪沒動,她已經不是她的傭人了憑什麼還使喚她?
「利用完就卸磨殺驢,下次演戲還指不指望我配合你?」
「嗯?」楚映雪微怔,也坐了起來,「你知道?」
顧庭郗勾著她的下巴貼近自己:「你的演技在我眼裡就像是跳樑小丑。」
「嘁!」楚映雪一把打掉他的手,嘲諷道,「我做跳樑小丑還不是被大爺你給逼的,昨晚誰說要一起死來著,我這麼惜命當然不想死了。」
「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楚映雪竟然被他揚著尾音的「是嗎」問的莫名心虛起來。
「當然了,貪生怕死是人的弱點,難道你不怕死?」
宮御宸沒回答,只是看了她良久,看的楚映雪心裡那道防線就快要綳不住了。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不應該卸磨殺驢,為了報答驢那我還是去給驢煮一頓飯吧。」
「楚映雪,你說我是驢?」
男人又被摸了老虎屁股,眉毛都立了起來。
女人故作無辜:「我沒說呀,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
宮御宸正要抓住她再教訓一番,楚映雪忽地跳遠了,沖他做了個鬼臉。
宸少氣的哭笑不得,最後只能嘀咕一句:「死女人。」
楚映雪煮了一碗面,又做了兩個爽口的小菜,出來的時候發現宮御宸竟然靠著沙發睡著了,姿勢看著很彆扭,想必睡著也不舒服。
走過去想叫他起來吃飯,剛伸出手準備拍他,手卻停在了半空中,話也卡在唇齒里。
男人的睡顏很沉重,彷彿藏著很多說不出口的心事,眼周也有一層淡淡黑眼圈,眉宇間儘是疲憊。
她從來沒看過宮御宸這個樣子,這男人陰晴莫測愛發脾氣,總是像個活火山一樣不定時爆發。
這段日子他白天要工作一整天,晚上又和她廝磨大半宿,早上她還沒醒他又走了,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怎麼忘了,他也是個正常的人啊,也需要有休息時間。
這一刻楚映雪心裡竟然對宮御宸產生了一絲愧疚。
楚映雪拿過旁邊的睡枕放在沙發一頭,抱著宮御宸上身輕輕挪動讓他躺在睡枕上,又將他的腿抬到沙發上脫了鞋子。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睡醒,楚映雪回房間拿了一條薄被下來給他蓋在身上。
安頓好宮御宸之後正要離開,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楚映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猛地栽倒在沙發上,再然後腿彎被勾住又一個用力。
等她回過神,自己整個人已經躺在沙發上,還被圈在男人的懷抱里。
「原來你沒睡著啊,那趕緊起來吃面。」
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總有錯覺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彷彿全世界只有彼此,呼吸的空氣都是曖昧的。
楚映雪手指戳著宮御宸的臉頰,輕輕的語氣綿綿軟軟的,像是摻著糖。
宮御宸沒有睜眼,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下,聲音很輕帶著掩藏不住的倦意。
「先陪我睡一會兒,睡醒了再吃。」
「可一會兒就涼了。」
「嗯,沒事,有你。」
有她,什麼意思?意思是到時候再使喚她做一次嗎?
臭男人,真是沒有好良心!
雖然心裡吐槽著,可楚映雪還是不自覺翹起了嘴角,手臂環上男人的腰,貼著男人的胸膛,也一起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自己半夜會被大佛爺奴役去做飯,結果楚映雪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看到自己睡在床上,茫然地抓抓頭髮,不是在客廳嗎?
天都亮了,原以為宮御宸肯定像往常一樣早就走了,然而當楚映雪頂著雞窩頭,臉沒洗,牙沒刷,邋邋遢遢下樓的時候,看到廚房裡走出來身上系著圍裙的男人,讓她恍若自己在夢裡。
「啊——」
終於傳來女人的一聲尖叫,楚映雪手臂抱著腦袋忙不迭往回跑。
望著女人逃命似的背影,宮御宸無奈搖頭:「你什麼我沒看過,有什麼可避諱的?」
精雕細琢把自己捯飭一番,楚姑娘終於光鮮亮麗地下樓來。
餐廳里,宮御宸已經脫去圍裙,舒適的家居服讓他看著平易近人許多,此刻正坐在餐桌前看財經雜誌。
楚映雪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多了財經雜誌這種東西,她也沒問,徑自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的食物。
都是很常見的早餐,但是種類很多,而且賣相精緻,聞著也香氣撲鼻。
「這些都是你做的?」楚姑娘眨著眼睛問。
她一直猜測宮御宸會做飯,但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吃到他做的飯。
宮御宸放下雜誌,神色頗有些驕傲:「不常做,嘗嘗看。」
楚映雪馬上搗頭如蒜,毫不客氣地朝一隻水晶蝦餃夾了上去。
咬碎蝦餃的那一刻滿口鮮美,她下意識對宮御宸豎起了大拇指。
真好吃,比她做的還好吃呢,和那天梁伊婷帶到康欣園的美食都有一拼。
楚映雪是個吃貨,遇上美味的食物她的肚子就是無底洞。宮御宸做的早餐每一樣她都要吃,每吃一樣眼睛都不禁一亮。
一個大男人把飯做的這麼好吃,讓她這個女人情何以堪啊!
最後桌上的食物被楚映雪一個人就掃了一半,如果不是宮御宸後來不給她吃了,她能吃到撐死。
「真沒出息,上輩子是不是餓死鬼投胎的?」
宮御宸起身收拾碗筷,打掉了女人伸向刺蝟包的爪子。
楚映雪捂著被打疼的手,憋憋屈屈撇著嘴:「什麼人啊,讓看不讓吃就給攙著,你這是缺德。」
「小沒良心,你吃的還少嗎,再吃肚子都撐破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吃飽了?」
宸少懶得和她磨嘴皮子,淡淡地回一句:「我不用知道,我做的飯我說了算,剩下的這些喂狗也不給你吃了。」
楚映雪:「……」
在他心裡她還不如一隻狗?
姑娘生氣了,扯著嗓子對著男人進廚房的背影喊:「這是你說的,那你以後就和狗上床吧!」
啪嘰!
一聲脆響,盤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