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宮御宸語氣不耐。
「不是你叫嫂子來試探我的嗎,我可是一點沒被誘惑,我的赤子之心天地……」
「什麼嫂子?」
宮御宸打斷程景琛沒頭沒腦的話,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極力壓抑著火氣。
程景琛茫然,訥訥地問:「楚映雪啊,你不是處男情結嗎,我感覺你也娶不了別人,那她肯定是我嫂子了。」
手機那邊突然沒了聲音,程景琛惴惴不安,為什麼感覺更可怕了呢?
「你說她誘惑你?」
隔著兩個手機那股陰鷙之氣都能穿過來,這是魔王之怒爆發的標準信號。
程景琛急忙澄清:「老大,你相信我,我真的沒被誘惑,嫂子讓我包養她,我都跪下求放過了嘟嘟嘟……」
宮御宸已經把通話結束了!
看著恢復主界面的手機屏幕,程景琛苦逼地看向小帥哥。
「小弟,你趕緊躲躲,可能要世界末日了。」
楚映雪來到三樓沿走廊慢悠悠走著,妖嬈的桃花眼掃過每個包廂門口,尋找能夠下手的獵物。
京城巨豪很多,但是她之前沒做功課不認識那些人,所以只能憑視覺判斷。
這時,前面大約十米遠的包廂出來四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目不斜視。
隨後紅姐也從裡面出來,忙用手絹擦拭額頭,看她那般緊張可見裡面是個大人物。
「紅姐。」
突兀的一聲讓余驚未定的紅姐嚇一跳,看到楚映雪她猛拍胸口,滿臉堆笑趕忙迎了過來。
「小姐是你啊,你跟宸少一起來的嗎?」
紅姐查過這個女人,但是什麼也沒查到,鑒於她認識宮御宸,紅姐也不敢怠慢。
「我自己來的。」
楚映雪眼睛飄向不遠處的包廂:「紅姐,那裡面誰啊,能讓你這麼緊張肯定是個大人物吧?」
上次宮御宸說話紅姐也是嚇成這樣,可見那人的身份應該和宮御宸有的一拼。
紅姐小心翼翼向後看一眼,壓著聲音說:「我也不認識,可凶了,剛才就在我面前他唰地切了一個人的手指,唉呀媽呀,嚇死我了。」
說著紅姐又擦了把額上的冷汗,粉都被汗水給糊了。
楚映雪不禁失望,原來不是緊張,是嚇的。
煞神,她可沒興趣招惹。
「小姐貴姓啊,我不能總小姐小姐這麼稱呼你,聽著有點彆扭。」
「哦,我姓楚。」
「楚小姐是要個包間嗎,我給你安排。」
「不了,我想去蹭杯酒喝,紅姐,今天包廂最有錢的是哪個?」
紅姐被問愣了。
「怎麼了紅姐?」
「沒什麼。」紅姐很為難的神色,「楚小姐,要不我請你喝一杯,這包廂里的客人咱不好進去打擾。」
主要是宮家閻王她一個老鴇子惹不起啊,還不知道這女人和宮御宸什麼關係,要是出點岔子,宸少還不得把她宰了嗎?
看出紅姐心思,楚映雪也不為難她:「不用了,我溜達一圈就回去了。」
「楚小姐,楚小姐……」
楚映雪在前面走,紅姐在後面緊跟著,看到一個服務生就讓他趕緊去找程少。萬一真出什麼事,鍋也不用她一個人背著。
剛走到站著保鏢包廂的門口,房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踉蹌著走出來,右手捂著左手,左手用手帕包著,血紅一片。
楚映雪餘光一掃,覺得這人有點眼熟,盯著男人踉蹌的背影走遠,她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沒想到啊,剛到京城就遇上這麼漂亮的女人。」
包廂里準備關門的男人看見楚映雪頓時驚艷出聲,身影一閃就到了楚映雪面前。
男人二十多歲,一縷很長的額發擋住左眼睛,五官既有女人的秀氣又有男人的帥氣,身著紅色古風長衫,配上他剛才極快的動作,很妖。
「小美人兒,有沒有興趣進去陪哥哥喝一杯?」
男人視線緊緊鎖著楚映雪絕美的臉,宛若在看著一件稀有的藝術品。
楚映雪眼帘懶懶抬起,嘴角彎起一絲輕蔑:「你還不配。」
男人眸光驟然一冷,陰柔的語氣像只蟄伏的惡獸:「女人,你說什麼?」
「怎麼,年紀輕輕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勉為其難再重複一遍,你、還、不、配。」
沒看見男人是怎麼出手的,等紅姐看清的時候,楚映雪已經抓住了男人手腕,男人五指成爪,是準備鎖楚映雪的咽喉。
本來還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打圓場的紅姐,此刻頓時嚇得躲得遠遠的,看鬼一樣看著那兩個劍拔弩張的人。
「能接住我的招,還是只小野貓啊,大哥肯定喜歡。」
說著男人眸光一凜,另一隻手以更快的速度朝楚映雪抓去。
楚映雪腦袋一偏躲過男人的攻擊,彎腰一個旋轉長腿踢在男人的後背上。
男人悶哼一聲,回頭時也急速躲過楚映雪一記拳風,可楚映雪最厲害的不是拳而是腿,揮拳的同時右腿再次雷霆橫掃。
男人躲得過拳沒躲過腿,直覺後背被一座巨山擊中,就不受控制地被壓趴在了地上。
程景琛從電梯里跑出來就看到的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大嫂真的是酷斃了,老大知道嗎?
保鏢們本來不想插手,一看三主子沒打過,馬上群起對楚映雪發動攻擊。
楚映雪蹙眉,感覺這些人真煩,怎麼沒完沒了地找茬?
眸底寒光乍現,既然他們自己找虐,那她就不客氣了。
結果呢,她還沒怎麼出手,四個保鏢就被撂倒一片。
楚映雪看向收腿的程景琛,對他投去一抹讚賞,沒想到他有這麼好的身手。
收到楚映雪的讚賞,程大少得意洋洋,若是他身後有尾巴,這會兒肯定翹上天了。
紅衣男人已經站了起來,沒有再出手,目光涼涼地看著楚映雪和程景琛兩個人。
「京城這個地方還真是卧虎藏龍,一個女人竟然能有這麼俊的身手。」
楚映雪冷笑:「那是你井底之蛙太孤陋寡聞了。」
「你!」
「千鶴。」
包廂里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像古老的大提琴音調,隱隱給人一股壓迫力。
紅衣男人聞言立刻閉上嘴,神色也驀然變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