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床邊的圍擋,看起來像是下一瞬就要暈過去一樣。
陸正邦眼疾手快衝過來將人抱進懷裡,眉頭皺的緊緊的,「你都在胡說些什麼,外人的話信,就是不信我是不是?」
子宮穿刺有一定的風險對孩子有影響,陸正邦之前只是大概了解過,現在寧倩柯這麼一說算是給他敲了一記警鐘。
要是孩子真是他的,他這麼做,不是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嗎?
而且看寧倩柯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假的。
陸正邦心裡打著鼓,抱著寧倩柯的手卻很用力,任憑懷裡的寧倩柯怎麼哭鬧捶打都不放手。
不得不說他對付起女人來還是有一手的,好話說了一籮筐,真的假的不要命的保證,寧倩柯總算是抽抽嗒嗒不哭了。
還不忘找陸正邦要保證,「你跟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出對孩子有害的事情。」
陸正邦當然是滿口答應,心裡想的卻是:大不了等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做親子鑒定,比現在方便不知道多少倍。
而躲在他的懷裡,看似柔弱依賴的寧倩柯抽噎的間隙,也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她自己最清楚,虧她之前還動過心思弄走盧芳兒自己做陸夫人。
現在看來,陸正邦這個人的疑心比她想象的還要重,這個陸夫人誰想做誰做吧,等撈夠了錢,她就帶著錢遠走高飛。
她的計劃里並沒有孩子,也是,畢竟年輕貌美,弄點錢後半輩子完全可以讓自己過的有滋有味,何必帶著個拖油瓶礙事呢?
可見,演技這種東西只要好,假的也能比真的還真。
晚上,陸芷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迷迷糊糊剛有些睡意,敲門聲和手機進來信息的聲音一同響起。
陸芷韻打開床頭的夜燈,穿上鞋一邊去開門一邊查看手機信息。
信息是寧倩柯發過來的,大概意思是說陸正邦那邊她暫時搞定了。
陸芷韻看完將信息刪除,打開了房門。
秦寒夜穿著深灰色的浴袍站在門口,頭髮半干耷拉在額前,看起來少了幾分白日里的距離感。
「我可以進來嗎?」他問。
反正也睡不著,陸芷韻側身讓開門口,「進來吧。」
「你剛忙完嗎?」她反手關上門,看著男人再燈光下的背影問。
秦寒夜伸手將額前的頭髮一把攬到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立體帥氣的五官。
他在陸芷韻卧室的小沙發上坐下,手長腿長的男人頓時襯得空間逼仄了起來,身下的哪個動物爪子一般的小沙發也宛如玩具一般。
偏他坐的穩穩地,沒覺得哪裡不適,「嗯,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
秦寒夜眉眼間有些疲憊,眼角能看到幾條紅血絲,陸芷韻一閃而過的心疼,幫他倒了杯水,「喝點水吧,公司事情很多嗎?」
「還好。」秦寒夜解過杯子,沒有喝只是捏在手裡,他看著陸芷韻,狀似不經意的問起,「還好嗎?」
不想讓秦寒夜擔心,陸芷韻點了點頭,「你別擔心我,我是一個成年人了。」
秦寒夜笑而不語,反倒陸芷韻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白天怕的說不出話來的也不知道是誰。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小夜燈,光纖昏黃,溫暖的光暈流轉在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幾秒,秦寒夜站起身來,「就是睡不著想來看看你。」
他彎下腰,看著陸芷韻的眼睛,輕輕在她耳側碰了碰,「好了,看過了,我去睡了。」
他說著,低下頭輕輕在陸芷韻額頭上親了親。
陸芷韻微微仰著頭,因為他的觸碰閉上了雙眼,秦寒夜本來只想親親額頭的,看她被動承受的模樣,卻突然有些不滿足。
他唇瓣向下,從眉骨到鼻尖,最後停留在軟嫩的唇瓣上。
像是小動物一樣先是試探地吮了吮,懷裡的人安靜的沒有一點排斥的一絲,秦寒夜這才溫柔的深入下去。
陸芷韻感受著男人的強勢和溫柔,那些讓她煩惱的事情還有人一時間統統遠去了,她腦海中什麼都不剩,只留下秦寒夜的吻,和他身上的體溫。
上午在醫院的所見所聞還留有餘溫,陸芷韻的心跳聲逐漸變快,她突然很想放肆一下。
腦海中那樣想著,她的手便不自覺地爬上了男人的腰身,回應的也逐漸熱烈。
分不清是誰的呼吸重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軀逐漸變得嚴絲合縫,最後關頭,是陸芷韻推開了秦寒夜。
她嘴巴像是塗了一層唇蜜,亮晶晶的格外誘人,秦寒夜目光落在上面,頓時更加幽暗。
「怎麼了?」他聲音沾染了慾望顯得格外的撩人。
短短三個字陸芷韻竟然聽出了纏綿的不滿,她理智回歸,推開身上的男人,「你的腿!」
她說著就要去拉秦寒夜的浴袍查看,秦寒夜忙按住她的手,深深看了陸芷韻一眼,「你要是不想繼續就別看。」
陸芷韻一開始沒理解秦寒夜的意思,直低頭看著男人隔浴袍也能看到的昂揚的某處,並沒有因為這會兩個人的交談而平復下來之後,臉騰的一下變成了番茄色。
秦寒夜的笑聲從嗓子里發出來,被突然推開他也不生氣,在陸芷韻頭上摸了摸,語氣有些無奈「睡吧,今天是我衝動了,我陪著你,等你睡著了再走。」
他這麼一說,陸芷韻反倒對他有些愧疚,剛才他想退開的時候,好像是自己粘上去的。
嚴格算上來,衝動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不過被秦寒夜這麼一打斷,陸芷韻倒是很快泛起睡意。
秦寒夜果然像她說的那樣,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陸芷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睡前的最後一段記憶是秦寒夜在絮絮說他的腿已經沒有大礙了,讓陸芷韻不要總是那樣緊張。
接下來連著好幾天,秦寒夜晚上都來陪著陸芷韻,兩個人說一會話,親你一會,秦寒夜看著陸芷韻睡著再離開。
而陸芷韻這段時間密切關注著陸正邦的一舉一動,陸正邦那邊卻異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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