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都那麼傻？

都？

裴阿姨難道知道什麼嗎？

裴母的一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了，而且言夏夏能感覺到裴母傷心絕望之下包含的那種無奈！

可是現在這個時機，明顯不適合追問！

言夏夏用手背擦去眼淚，讓人將裴母扶起來。

裴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后，臉色雖然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可精神卻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也不排斥言夏夏的接近了。

等把裴沿的遺體火化后，言夏夏陪著裴母坐上宮司沉準備的專機，一起去淮市將裴沿下葬。

言夏夏一路沉默著。

快到淮市的時候，精神緩過來的裴母卻突然開口了——

「夏夏，能不能告訴阿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裴沿……他是不是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言夏夏驚！

「阿姨，你都知道些什麼？」

裴母使勁擦了擦眼角，抽噎著深呼吸了好半晌。

「上次你去過家裡后，我就發現裴沿有點不對勁……後來第二天，我讓裴沿給你打電話叫你有空來家裡吃飯，還是當著我的面打的，他卻說你忙……我心裡一直記掛著，就趁他去倒垃圾，用他的手機親自給你打電話，結果電話接通后根本就不是你，當時我就不覺得不對勁了！

「再後來……就是你突然給你裴叔叔轉院，還讓我們一家都搬去了淮市那麼遠的地方，我年輕的時候就是醫院的護士，知道好的腦科醫院都在A市，不然這麼多年我也不會死咬著牙堅持讓你裴叔叔留在A市的醫院接受治療，加上你這孩子從小就貼心懂事，有能力有錢了一定會幫助你裴叔叔……可是你讓我們離開A市，還是那麼匆忙地離開，我心裡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那後來呢？」

「後來……我一直聯繫不上你，你裴叔叔那邊又一直離不開人，我就只能把這件事擱在了心裡，就在上周末，你裴叔叔手腳突然有知覺了，裴沿趕回來看你裴叔叔，晚上裴沿在醫院裡陪護，我看他下午趕回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給他做了點東西送去，到醫院門口卻看到他在跟一個帶口罩的女孩子說話，他是我兒子……我一看就知道，他喜歡人家。」

言夏夏握緊拳頭：「那您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裴母抬頭看著言夏夏：「那個女孩子的身形跟你很像，就連眼睛也很像……」

言夏夏心裡一跳：「所以您以為……是我？」

「不是我以為……裴沿不談戀愛不結婚，一直是我心頭的一塊病，第一次發現他喜歡一個女孩子，我沒忍住，等那個女孩子一走我就去問了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那個女孩子其實是你，還說你現在是大明星，工作忙而且不方便白天來醫院看你裴叔叔，才大晚上臨時過去看一眼。」

言夏夏聽完就敢斷定，那個人是葉薇！

「那您……相信裴沿的話嗎？」

裴母眼眶又紅了，緩緩搖頭：「你從小就是一雙小腳，可是那個女孩子，腳大……我一看鞋子就知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