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眼恐懼的看着我，不停地往後退，她想拉開車門，但車門已經被我上了鎖。

她連忙向我求饒：「陳大哥，別，你別這樣……我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還說要報警說我強暴你嗎？」

她拚命地搖頭，眼中含淚的說：「那都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陳大哥，我真不想這樣的，都是他們逼我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確實只是秦國興的一個工具而已，我也不想對她怎麼樣，轉而對她說道：「不想有事的話，我現在問你一句，你老老實實回答一句，聽懂了沒？」

她幾乎沒有猶豫，便一個勁地點頭。

我先將手機視頻錄製功能打開，接着將鏡頭對着她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吳小琴。」

「你和秦國興是什麼關係？」

「是，是……」他好像有點為難似的。

我加重了語氣說道：「老實回答我，不要抱着僥倖心理，和秦國興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乾爹。」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他讓你來接近我的對吧？」

「嗯。」

「不要嗯，說是還是不是。」

「是。」

「他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她突然沉默了。

我厲聲道：「不想說嗎？那就沒機會說了啊！」

「陳大哥，我就饒了我吧！我說了，乾爹也不會放過我的，求你了……」

「你乾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現在誰還救得了你。」

「怎……怎麼可能？他上面有人，他不可能出事的，你也鬥不過他的。」

我冷笑一聲道：「他上面有人是吧？誰，說出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上嘴。

我直接將座椅下藏着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威脅著說道：「你說不說，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認為我很好說話！」

她直接被嚇哭了，低着頭，頭髮散亂著，看着十分狼狽。

「說話！」我一聲怒吼。

她被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讓我來你身邊做卧底，讓我告訴他你在這邊都做了些什麼，包括你的行蹤，和你身邊的人。」

「那他上面的人到底是誰？」

「陳哥，你不要為難我行嗎？我要說了，我活不過明天的。」

「你不說你現在也活不過明天，說了，我興許能保你一名。」

停頓了一下后，我又補充道：「吳小琴是吧？我告訴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在我身邊安插了人，但我沒想到是你？你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懷疑你的嗎？」

她搖頭，依舊淚眼朦朧的看着我，一臉委屈的模樣。

「就從你剛才讓我跟你一起出來接你媽？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我聽清楚了，秦國興已經自身難保，你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她再一次低下頭，依然沉默著。

「你不願意講沒事，那我問你，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再次停頓后，我才又問道：「秦國興上面的保護傘是齊國勝嗎？」

她仍然沉默，甚至將頭低得更低了。

「回答我，到底是還是不是！」

過了許久，她才終於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是。」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不要再抱着僥倖心理了，全部交代吧。」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真的不騙你。」

「你既然都知道秦國興的保護傘是誰，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勾當嗎？」

「不知道，他也不讓我知道這些事情，我知道齊國勝是他的保護傘，還是一次意外看見他們在一起。」

看來她是真不知道了，不過能提供這些情況已經夠了。

我點了點頭，轉而對她說道：「行了，你自己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

她卻不敢走了，抬起頭看着我，哽咽的說道：「陳哥，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我走不了的……你剛才說了，只有你能救我，我救救我吧！」

「我救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趁現在秦國興還不知道，你最好現在就趕緊跑。」

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我這才打開車門，讓她走了。

至於她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已經放她一馬了。

接着，我又讓李坤將劉小飛弄到車上來，他才是我的重點對象。

一上車，劉小飛就對我說道：「陳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秦老闆身邊的一條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我冷笑一聲道：「我這還沒有問你呢，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那看來你是不想配合了？」

「不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那好，那就殺了你吧，反正你也沒什麼用。」

說着，我便發動了車子。

「陳哥，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你知道緬北嗎？」

「什，什麼意思？」

我笑道：「應該知道那地方吧？既然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去那邊應該還有點價值。」

「別，陳哥……你別把我送那地方，你給我來個痛快，行嗎？算我求你……」

「那可不行，當初你咋對我的，我可都記着呢，我這人記仇。」

「你打我一頓出出氣行嗎？求你別把我送那地方去，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知道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確實，那地方我去過，還不是正中心，我可見識過那裏的情況……被電擊都算輕鬆的，我記得有一個人那可太慘了，被活活拔掉一層皮……嘖嘖嘖，想想都毛骨悚然。」

停了停，我又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人也挺慘的，被活活用木棍給打死的，被一圈人圍着打呀……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兒，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劉小飛已然被嚇得全身痙攣了，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可沒有什麼捷徑把他送去那地方，那個地方我能活着出來都是九死一生，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有的人不怕死，比如劉小飛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把他殺了，他也不會說出他知道的。

但是折磨比死亡更可怕，劉小飛深知，一旦去了那個地方，就是生不如死。

他終於忍受不住了，對我說道：「我說，我都說，你別把我送到那個地方，陳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求你別把我送到那個地方，我求你了……」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把我送去那個地方，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停下了車來，轉頭看着他道：「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說了一句假話，隨便你怎麼求我都沒用了，我保證你明天醒來就到緬北了。」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我絕對不亂說。」

同樣的，我將手機視頻錄製打開，鏡頭對着他后便開口問道：「先聊聊廖強吧，你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