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些人發出的躁動聲,黃莉也停止了演唱,她還算平靜的看着台下躁動的那些人。
要是以前,估計她早就掄起酒瓶給那些人腦殼開瓢了,可是現在她只能規規矩矩地坐在舞台上。
儘管表現得那麼從容,可我知道她心裏多少有些不好受。
經理這時出面了,他站到了舞台上,對那群起鬨的傢伙吼道:「一個個的幹嘛呢?你們這些傢伙別在我這裏找事啊!」
經理很明顯也知道這幾個人是故意找茬的,可那群小子就是不依不饒:「經理,你可也聽見了,這唱的什麼玩意?半死不活的,你還管不管啊!」
剛才那首歌確實有些溫柔了,本來就是一首抒情的歌。
經理也有些難堪,只好回頭對黃莉說了些什麼。
只見黃莉點了點頭,然後那經理才又拿起麥克風說道:「好了,我讓她重新唱別的,你們幾個別起鬨了,再起鬨就給我滾出去!」
那幾個小年輕根本不在意,顯然是商量好的。
不過黃莉也只好重新換了一首歌,這首歌就相對歡快一些了,節奏感也更強了,倒是挺適合酒吧這種氛圍的。
可是還沒唱到一半,台下那幾個小子又不滿意了,甚至有個帶頭的直接翻上了舞台,將黃莉手中的麥克風搶了過去。
酒吧音響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等那陣噪音消失后,站上舞台的那個小青年便對着黃莉說道:「能不能有點激情啊!你家裏死了人嗎?」
黃莉也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她當即對那小青年說道:「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一點!」
那小青年哈哈一聲大笑,說道:「老子就罵你了怎樣?不會唱就滾蛋!整天整這些死氣沉沉的歌,唱的哀樂嗎?啊!」
黃莉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之前她都一直忍了,可是這次她沒有忍住,抓起旁邊放麥克風的架子,便朝那小青年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哐當」一聲,那小青年瞬間倒在了地上,頭上很快就溢出了鮮血。
見血了,酒吧里頓時混亂起來,客人幾乎都跑光了,就還剩下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經理見狀急忙衝上了舞台,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被台下衝上來的一群小青年推搡起來。
很快,保安也圍了上來,都是拿着警棍的。
可是沒想到,那些小混混們,有的拿出手機錄像,有的開始扮演起無辜者。
錄像的便錄像邊說道:「大家都看看啊!這是酒吧街里的壞孩子酒吧,他們就是一群黑社會,客人不滿意他們的服務,現在要用暴力對付我們……」
說着,又把鏡頭對着那個被黃莉砸破頭的小青年,說道:「看看把客人打成什麼樣了,政府一定的為我們做主呀!」
整個過程都被我看在眼裏,我只覺得不可思議,這夥人看來來頭不小啊!
聰明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在找酒吧的茬,只是黃莉誤打誤撞給撞上了。
經理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竟然溜了,轉眼就看不到人了。
黃莉也被那群小混混圍了起來,其中一個混混伸手抓住她了,說道:「想走?打傷了我們的人,不給一個交代,就想走,門都沒有?!」
「放手!」黃莉冷眼看了那小青年一眼,冷聲說道。
「草你媽的!我哥被你打成這樣,你不得給我們一個說法?」那個抓住黃莉的小混混怒罵一聲道。
「我叫你放手!」黃莉加重了一些語氣說道。
「你一賣唱的跟誰擺臉色呢?信不信我讓你從此以後……哎喲!疼、疼……」
那小混混話還沒說完,黃莉便已經動手了。
她順勢抓着那小青年抓住他的手,往後用力一擰,那小青年頓時發出一聲痛叫。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痛快極了,對付這種人,就應該以暴制暴。
只是,他這連續傷了兩個人,估計她是真別想走了。
很快,其他混混都圍了上去。
黃莉並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扳著那小混混的胳膊,繼而對他說道:「讓你的這些人都給我讓開,否則我擰斷你的胳膊!」
那儘管很難受的樣子,卻還冷笑着說道:「臭娘們,別以為你力氣大就能怎樣?你今天有種就擰斷我的胳膊試試?看看你今天能否活着從這裏出去!」
身邊圍過來的那些人也開始一步步向黃莉逼近,同時怒罵着讓她識趣的趕緊放手!
眼看着局面越發不受控制了,而黃莉現在必須想辦法脫身。
儘管我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欺負啊!
我當即便抓起卡座前的啤酒瓶,朝舞台上飛奔了過去。
我穿過人群,兩步衝到了黃莉身前,揚起手中的啤酒瓶對着周圍圍了一圈的混混們,怒吼道:「來,誰敢上前一步,試試!」
我突如其來的出現驚到了黃莉,也讓那些不斷向黃莉靠近的混混停下了腳步。
「你……你怎麼在這裏?!」黃莉當即便向我問了起來。
我自然沒時間跟她解釋這些,繼而對黃莉說道:「莉姐,你先走,這些人交給我對付。」
黃莉冷聲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趕緊離開這裏。」
黃莉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小混混又冷笑起來:「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上演英雄救美啊?」
黃莉沒有理會他,繼續對我說道:「你趕緊給我走啊!」
「你走,快走!」我又沖她吼道。
我剛說完,那個被黃莉砸破頭的小青年忽然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揍!」
對方差不多有十來個人,顯然是做了準備的,而且有人竟然從衣服里掏出了鋼管這種東西。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拉着黃莉就跑。
我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和她一起逃命了,好像不是第一次,這種亡命天涯的感覺,一下就讓我找回了當初的感覺。
我們逃出了酒吧,可是那群混混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們,依舊在後面奮力猛追。
本身穿着高跟鞋的黃莉,直接將高跟鞋脫掉,光腳跑了起來。
那些混混依舊窮追不捨,黃莉似乎對這些路都比較熟悉了,完全是她拉着我在跑。
我們拐進了一條巷子,裏面黑壓壓的,而且巷子十分狹窄,剛好能容得下兩個人通過。
我們躲進了這條巷子,黃莉當即停下了腳步,噓聲對我說道:「安靜點,等他們跑過之後我們再出去。」
的確,如果一直在外面跑,我們肯定跑不過人家那麼多人的,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先找地方躲起來。
可是這巷子實在是太窄了,而且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巷子裏面甚至還有一股難聞的屎尿臭味,估計平時很多人在這裏面拉過屎撒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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