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凌伯伯和凌伯母已經在很久前的車禍中去世,剩下的,只有他們唯一的兒子,凌逸。
他絕不會放過這抹香火。
他要糟蹋凌逸最愛的女人,毀了凌逸最看重的前途,將他的人生徹底毀滅。
幾年前的血債血還已經不能滿足他復仇的慾望,儘管製造了一起車禍算是禮尚往來。
可是,凌伯伯當年最最心愛的兒子還活着,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黑暗吞噬着牀上那個小小的身影,皇甫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想到以後這個女人渾身都是他留下的印記,性感的嘴角就不自覺地揚起,露出得意的弧度。
她是他用過的女人,是他復仇的工具,是凌逸想得到卻捨不得得到的女人。
沒來得及細想,他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將那個熟睡的小人壓在了身下。
樓水萱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睡眼,身上的男人用盡全力肆意馳騁。
見她醒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衝刺的力道一次次加重。
沒來得及思考,一聲嬌吟就從她的嘴裡溢出來,讓她羞愧難當。
“皇甫,肅……”
都幾點了,你在我身上幹嘛!!
樓水萱的意識漸漸回來,她抿緊脣,不想發出任何低吟聲。
見她刻意壓抑自己的感覺,皇甫肅似乎不太滿意,他更加用力。
纖長的手指鉗住她的臉頰,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口。
“唔……”
雙脣才張開,一聲嬌吟就無法控制的從她口中溢出,緊接着,又溢出讓人羞惱的喘息聲。
“我要你永遠都記住我。”
邪魅的笑容像是惡魔的標誌,在他的臉上肆意張揚。
他滿意地鬆開鉗着她臉頰的手指,雙手在她身上游走,底下奮力地衝刺,完全不顧及她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
不知道過了多久,衝刺的力度才漸漸緩下來。
樓水萱只有一個感覺,酸脹,渾身軟綿綿,疲乏得讓人沒力氣。
溼潤的分身一直抵在她的通道里,皇甫肅故意停留在那,完全沒有撤出來的打算。
樓水萱張着迷離的雙眼,心裡卻無比不甘,好好的一場覺又被他毀了。
“記住了,以後你只能喊我的名字,想的也必須是我。”
修長的手指捋了捋她額前的碎髮,他的話語警告的意味很濃烈。
樓水萱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甫肅似乎對她的表現不滿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俊眉微挑。
“沒聽見?”
“聽見了……”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她回答的同時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以後在我面前,不準提那個人。”
儘管這些連說都不用說,可是皇甫肅還是不忘警告一遍。
他不喜歡她一遍遍踩到他的雷區,惹他生氣。
“知道了。”
樓水萱配合地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皇甫肅終於滿意地放過了她,他從她的身上離開,下了牀直接走向浴室。
雖然他很想繼續要她,可是剛纔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
沒有皇甫肅在身邊,樓水萱終於長舒口氣。
她側着睡,將自己瘦弱的身體蜷縮起來,她扯過被子將自己厚厚實實地包裹着,彷彿這樣纔有安全感。
聽着他在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疲憊的她不知不覺又昏昏沉沉,再次進入夢鄉。
簡單地衝了個澡,皇甫肅光着上身從浴室裡走出來,時鐘已經指向凌晨四點半。
他邊走邊擦拭頭髮上的水珠,將毛巾隨意一丟,在她身邊躺下。
看着她熟睡的容顏,他性感的嘴角往上揚,邪魅的笑容裡還帶着幾抹滿足。
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簾落在棕色的地板上,樓水萱躡手躡腳地走下牀。
昨晚被他強要多次,渾身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
可是,一件更大的事還在等着她,昨天在一樓臥室看到的那些資料,就像一個無底洞,吸引着她的好奇心。
她偷偷下了樓,來到那間臥室裡。
從桌底下的縫隙中找到那幾頁資料,上面凌逸的簡介讓她瞠目結舌。
“1985年,凌天和皇甫夜合作,合資開辦了一家公司,兩人竟是朋友又是戰友……1986年,凌夫人誕下一名男嬰,同年,皇甫夫人身懷六甲,於1987年生下一名小男嬰,取名皇甫肅……”
什麼?皇甫肅?樓水萱愣了愣。
這麼說,這個惡魔和凌逸小時候是認識的?
他們的父母如果是舊識,爲什麼皇甫肅還會封殺凌逸?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
接着往下看,樓水萱發現很多從未知道的事。
“自從父母車禍身亡,皇甫肅就在奶奶的庇護下長大,直到近幾年纔回國……”
原來,這個惡魔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啊。樓水萱的心裡有些感慨。
隨手翻了翻自己的資料。
“樓水萱,女,生於1989年10月19,天秤座,早年與母親相依爲命,後來,隨着母親下嫁畫家夏廣而結束漂泊的日子,與夏繼姿是同父不同母的姐妹關係。
“當母親再懷二胎,生命垂危,難產而死,水萱和繼父,繼姐一起生活,直到前兩年,在國外發展得風生水起的夏繼姿將年邁的父親接走,樓水萱才單獨租了公寓,和男朋友凌逸在娛樂圈打拼……”
一行行地瀏覽着,樓水萱越來越訝異,連她自己都覺得忘到光年外的事,這資料上卻還清清楚楚地記着。
像是她小時候因爲爬樹跌了下來,不小心在膝蓋處留下一小枚淡淡的痕跡,這樣的小事也被記錄下來,出現在她的眼前。
皇甫肅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凌家的資料和樓家的資料,他都蒐集得很齊全。
可是他自己爲什麼也調查自己呢?裡面怎麼連皇甫家的資料也有。
腳步聲一步步走近,樓水萱側耳一聽,不好,皇甫肅下來了!
將所有資料全部往桌底縫一推,她將頭髮捋在耳後,飛快地跑到廚房,打開冰箱。
“醒了?”
帶着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皇甫肅一臉淡然地出現在她面前。
“嗯。”
樓水萱急忙應答。
“做早餐?”
他微微挑眉,看着她手忙腳亂翻冰箱。
“嗯。”
她點點頭,抱着一堆素材走近廚房。
皇甫肅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等她將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上來,他纔開口。
“待會我陪你回公寓。”
“你打算放我回去了?”
她的眸子裡閃爍着星光。
“我只是好奇凌逸會送你什麼。”
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喝上幾口熱牛奶。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樓水萱吃着盤子裡的三明治,沒有應答。
“再過幾天,忙完了公司裡的事,會安排新的藝人讓你帶。”
皇甫肅說得若無其事,可是樓水萱已經激動地停下手中進餐的動作。
“再過二十天凌逸就回來了,我帶的人是凌逸!”
“我相信你的能力,多帶一個不是問題。”
皇甫肅說得漫不經心。
“我只想帶凌逸!當初你都答應我了。”
怎麼又反悔了?
“我是答應你了,我也沒讓你別帶凌逸,我的意思是,你帶兩個。”
皇甫肅強調,這個女人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這麼簡單的事還搞不清楚。
“兩個?”
一個凌逸都忙不過來了,何況是兩個。
“有問題?”
俊眉輕挑的反問。
“是不是我帶兩個,你就會放過我?”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累點,只要能逃離這個惡魔的魔爪,她多帶一個也沒關係。
“可能嗎?”
他邪魅一笑。
“我帶兩個藝人的同時還得隨傳隨到?你覺得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嗎?它已經超過人類能承受的正常範圍。”
這真是不公平,真是她遇到的最無語的事。
“喜歡哪個新人,討得我開心,說不定我可以讓你挑一個。”
他衝她邪魅一笑,可是樓水萱卻笑不出來了。
“沒興趣。”
她一點都不想把精力花在別人身上。
“除了凌逸,其他人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
她根本就對別人沒興趣。
“那麼,到時候我隨便給你安排個。”
總之各方各面都要比凌逸好,這樣這個女人才會深刻意識到凌逸那個男人多沒用。
“我不要!”
她有些不情願地反抗。
“不要?”
他的冷眸落在她的臉上,語氣有些令人窒息。
“你敢反抗?”
“我……”
“你覺得你有資格忤逆我的意思?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會飛了?”
他惱怒地鉗起她的下巴,眼裡燃着一把怒火。
“我,我是說……”
樓水萱還想解釋什麼,皇甫肅已經丟下刀叉,站起身。
“吃你的早餐。”
“……”
眼看皇甫肅的背影漸漸遠去,她才應道。
“是……”
草率地將幾個盤子裡的美食統統吃完,樓水萱匆匆趕到客廳,卻被一句話打了回來。
“去洗碗。”
“是……”
想反抗卻不能,她只能識相地將所有碗筷全部搬到流理臺。
扭開水龍頭,溫水嘩啦啦地流出來。
她邊洗碗邊發呆,心裡想的卻是凌逸,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天了,這十天沒有她照顧,他一個人能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