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沒有查到……」
劉波表情一僵,聲音顫抖著回答。
轟!
鄒通站起來,全身怒氣席捲整個房間,屋子裡面的桌子板凳,包括頭上的燈具,都在劇烈搖晃。
劉波嚇得屁滾尿流,跌倒在地上,連忙驚呼:
「鄒爺息怒,鄒爺息怒啊。」
「我相信這個敢殺左泉太郎的傢伙,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您就可以在拳擊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的腦袋割下來!」
「哼!你這話也對,我會讓這個敢殺左泉太郎的人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鄒通冷哼一聲,無比自信,邁步走出房間。
川省。
四大城市有一個交匯處,在一片空曠的山地里,名為五鳳溪。
這裡是一個小型的旅遊景點,但,距離城市還是很遠,所以,遊客一直不是很多。
劉波將拳擊賽的擂台,設置在了這裡,也是為了讓其他三個龍頭放鬆警惕。
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了景區的停車場。
葉戰天只帶了周邦一人前來。
其他的惡魔軍團戰士,已經分散到全國各地,探查楚靈兒的下落。
「這次的拳擊賽,好像很有看頭啊,四大龍頭的賭注,竟然是整個市的地下勢力,敗者必須永遠退出江湖。」
「聽說發起人是劉波,這傢伙在四大龍頭裡面,一直實力都是最弱的,怎麼突然如此強勢?難道他背後有什麼大人物支持了?」
「這我們就別管了,反正拳擊賽都能夠下賭注,只要壓對了,今晚上可就發大財啦!」
一路上,有一些人在竊竊私語。
看樣子,都是黑白兩道有些位面的人,否則,不可能知道拳擊比賽的時間和地點,也沒有資格進入內場。
「王!我收到消息,劉波得到山口會的支持,想統一川省地下勢力,然後,蔓延全國。」
周邦跟在葉戰天身後,小聲彙報。
「玩火者,必自焚,賣國賊,必自戕!」
「這樣的人,不管他是誰,有多少,殺多少!」
葉戰天目光一寒,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是!謹遵王令!」
周邦點頭。
拳擊賽還有一個小時開場。
葉戰天獨自朝著旁邊的山林走去,行至半山腰,他就感覺到山頂,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澎湃。
走上去一看。
果然,在山頂的樹林空地間,有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龍行虎步,大展拳腳。
旁邊還站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小美女,看著老者凌厲迅猛的招式,一臉興奮和羨慕。
葉戰天淡然地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
「喂,你瘋啦,不想活了?」
小美女一副高傲的模樣叫道。
葉戰天毫不理會,繼續邁步。
他要從對面下山,就得路過老者旁邊。
「爺爺,你快停下來,別傷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小美女高傲,但心地還是善良的,見到葉戰天不聽她的話,連忙提醒老者收起拳腳。
唰!
老者聽到孫女的話,忽然右手一拳,打在了身邊碗口大的樹上。
砰!
一聲爆響。
老者拳頭落下的地方,竟然出現一個大洞,樹榦被打穿了,足見這一拳的內勁力量,十分強悍。
「哇!爺爺,你真的好厲害呀,能不能教我這招?」
小美女跑過去,拍手叫好,央求老者教她功夫。
「傻丫頭,這套大力金剛拳,可不是那麼好練的,爺爺十歲練功,練了五十多年,才有現在的火候啊!」
「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就別學這麼暴力的功夫了,練練太極或者詠春,挺好的!」
老者溫柔地笑著,很疼愛孫女。
小美女的名字叫陳佳佳,老者的名字叫陳大河。
這一次。
她們爺孫倆,是受川東市施家的邀請,來到川省參加拳擊擂台賽。
川東市,何、呂、施、張本土四大家族。
一般,一個家族的勢力太大后,黑白兩道都要沾一點,不然,也不可能發展壯大。
但,施家卻是在地下勢力走得很深,並且,野心勃勃,早就想統一整個川省的地下勢力。
所以,藉助這一次拳擊賽,施家邀請陳大河這樣的高手前來,就是向實現自己的野心。
突然。
陳大河看了一眼旁邊的葉戰天,冷聲道:
「年輕人,剛才若不是我及時收住拳腳,你可能會沒命,知道嗎?」
葉戰天笑而不語。
陳大河從小習武,到現在,積攢了五十多年的內勁,的確很強。
但,在惡魔君王的眼裡,陳大河這個六十多歲的武學名家,卻猶如三歲孩童,不堪一擊!
「算了!相見就是有緣。」
「這片山林連著未開發的區域,聽說,偶爾還有猛獸出沒,別遇上什麼危險,一起下山吧!」
陳大河見葉戰天不說話,以為這名年輕人是知道厲害了,就善心地邀其一起下山。
下山的路。
走在最前面的是陳大河,這個老頭的確身手不凡,六十多歲了,走山路都如履平地,這都是多年習武的成果。
「喂,知道我爺爺的厲害了嗎?」
陳佳佳嘚瑟地看著葉戰天,一副很了不起的表情。
葉戰天沒有回答。
欣賞著下山的風景。
這一下,卻把陳佳佳這個小美女惹生氣了,她一直都為自己陳家傳承多年的武學自豪,其爺爺更是一方高手,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視她們。
「喂,我問你話呢!」
陳佳佳嘟起,生氣地看著葉戰天。
「好了佳佳,你就別為難一個普通人了,他又不懂功夫,也沒有什麼戰鬥力,他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力量!」
陳大河提醒著陳佳佳,語氣中也充滿了自傲。
「好吧!爺爺說得也對,我跟你一個外行人談力量,完全是對牛彈琴嘛!」
陳佳佳嘆了一口氣,鬱悶地看了一眼葉戰天。
葉戰天還是不說話,繼續欣賞沿途風景,懶得理這對自以為是的爺孫倆。
「爺爺,這次拳賽,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大獲全勝?」
陳佳佳忽然好奇地看著爺爺問道。
「什麼時候獲勝,取決於我什麼時候上場。」
「只要我上場了,這場拳賽也就結束了!」
陳大河自信滿滿,十分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