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瀝陽被打蒙了,他不明白剛纔還好好地怎麼突然變這樣了?
他腦子一轉,把剛剛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隨即想到,難道是因爲他說了餘式微的壞話權振東才這樣火冒三丈的?
靠,沒想到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都對餘式微這麼的癡情,他心裡已經開始罵娘了,表面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到:“哎喲,我一不小心說錯話了,確實該打,權關長你別生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
沒辦法,拍賣公司的事還得仰仗着他,他可不能得罪了這位關鍵人物,其他的事就先忍一忍好了,大丈夫不拘小節。
權振東舉着的拳頭怎麼也砸不下去了,因爲他忽然覺得,打了這個人渣簡直就是髒了自己的手。
他鬆開他的衣領,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是壓抑的怒氣,手指點了點,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憋着氣轉身正打算離開,霍瀝陽又在背後喊住他。
“權關長,那個拍賣公司的事?”靠,不會就這麼黃了吧?那他多悲催啊,不但被罵了還被揍了,結果什麼也沒撈着。
權振東的臉上是明明白白的厭惡,他已經懶得去掩飾了。
“明天來找我,過時不候。”說完就疾步走了。
他就算故意折騰霍瀝陽,他要是自己走不過來,就爬過來,反正不能讓他好受。
聽到權振東的回答,霍瀝陽懸着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他也顧不上去想權振東爲什麼會這麼生氣了,而是飛快的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到沃克公司,告訴他們海關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隨時可以派人過來洽談投資問題。
掛完電話,他哼了哼,餘式微啊餘式微,是你不仁在先也就怪不得我不義了。
權振東出了門,失落的朝餘式微的病房走去。
他決定幫她不但是看在陳瀚東面子上,也是因爲昨天沈寧西的那番話。
就像她說的:“就是因爲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纔想看到別人幸福。”
這是沈寧西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因此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幫助陳瀚東和餘式微,讓他們延續他和沈寧西未能完成的幸福。
餘式微仍舊昏迷不醒,醫生說那是因爲她自己的潛意識在不斷的作怪,不斷的告訴她的身體不要醒來繼續沉睡,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現實的世界太殘忍了,她不願醒來也很正常。
可是她不醒的話,陳瀚東怎麼辦呢,雖然陳瀚東現在也沒有找到。
她牀頭的那束百合花還是沈寧西帶來的,依舊嬌豔奪目。
“你就真打算這麼一直睡下去?”他淡淡的開口,“你就爲了那種男人不要陳瀚東?”
“那男人如果很優秀或者對你情真意切癡心不改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我去看過了,那根本就是一壞的只剩下渣的人渣。看來你的眼光不怎麼樣。”
“小西昨晚還和你說什麼了?她……有沒有說今天還會來看你?”
“算了,她來了我也是不能見她的。”
“你繼續睡吧,我去把
陳瀚東給你找回來。”
“答應我,找到他之後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不需要轟轟烈烈,白頭到老就好。”
“……就算是爲了我和小西……那不完美的幸福。”
“我走了。”
出了病房,權振東正打算卻問問張團長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昨天那個副團長,他說昨晚他們連夜排查,真的在一家醫院裡找到一個溺水的病人,那個病人是不是陳瀚東還不確定,所以要他過去看一眼。
掛了電話權振東立刻狂奔開車過去,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陳瀚東,至少有了點讓人振奮的消息。
權振東到達醫院的時候,副團長正在門口等他,看見他來立刻迎了上去。
“權關長,你來了。”
“嗯。”權振東點了點頭,問,“人呢?”
“還在病房裡,我這就帶你過去。”
某某病房,一共有四張牀位,其中最中間那張牀上就躺着昨天送過來的那個溺水的病人。
此時病房裡裡外外都圍滿了穿着迷彩服的軍人,其餘三張牀位的病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不禁暗暗猜測那個新來的到底犯了什麼事兒,竟然出動這麼多當兵的來逮他。
可惜了,長得挺好看的一年輕人,怎麼就不幹點正經事兒呢。
如果他們知道那個人真正的身份,只怕會大跌眼鏡吧。
權振東進了病房,圍着的人排着隊井然有序的出去了,改爲都守在外面。
權振東在病房裡掃了一眼,最後視線落到了第三張牀上。
他擡步走了過去,看清楚,躺在上面的人的確是陳瀚東無疑,而不是別的什麼長得像的人。
他一擡手:“醫生呢?”
立刻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被推了出來。
那醫生戰戰兢兢的打量着權振東,只見他身高一米八七,兩道整齊筆直的劍眉是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薄脣緊抿,緊繃的下顎彰顯着他與衆不同的氣勢。
這人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恐怖氣息。
他雖然想要極力作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可是在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勢面前還是一點一點的弱了下來。
權振東連脖子都沒動一下,問到:“他怎麼樣了?”
“額……”醫生已經嚇傻,不知道這夥穿的像當兵的但表情凶神惡煞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只是過來查房而已,沒想到竟然這麼倒黴的被逮住了。
“嗯?”權振東微微眯了一下眼。
“他……他只是溺水而已,”醫生吞了吞口水,“但是因爲身體比較虛弱,所以纔沒有醒過來,而需要繼續休息。”
“那要多久纔會醒?”
“這個……說不好。”
“多久?”
“也許……過一兩個小時就醒了。”
“給他辦轉院手續,轉到市中心醫院去,立刻!”
“額……好好好。”雖然覺得根本沒有轉院的必要,但是醫生還是忙不迭的答應了,只要把這些瘟神趕快送走,其他
的什麼都管不了。
權振東一撇頭,示意他可以出去做事了。
醫生急忙轉身就跑,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他一樣。
“等一下。”權振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又出聲叫出他。
立刻有人伸出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醫生路出一個愁苦的表情,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向權振東:“額……請問您還有什麼事?”
“那個把他送過來的人呢?把他叫過來。”
“那個人一把人送來就走了,什麼也沒留下,連醫藥費都沒出。”這個醫生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爲救人的那個人是個女的,而且是個超級大美女。
因爲跳下水救人所以她的衣服都溼透了,曲線畢露,他還沒結婚呢,於是就多看了兩眼,想跟美女要個聯繫方式什麼的,可是那個女人卻只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了一句你誰啊。
就這麼一句話把他的心,徹底的,擊碎了。
他到現在都還忘記不了那種感覺,好像失戀了。
“什麼都沒留下?”權振東皺眉,那可就難找了。
“對啊。”
“算了,你去辦手續吧。”權振東大手一揮,讓人放行。
過了一會兒他又對副團長說:“這個找人的事恐怕還要繼續麻煩你,放心,陳老爺子他會感謝你的。”
副團長笑眯眯的說到:“沒什麼,都是我們該做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幫您把人找出來。”
“辛苦了。”
權振東的視線又轉到陳瀚東的身上,讓他和餘式微早點相聚,他們心裡應該是高興的吧,說不定還能早點好起來。
陳瀚東被轉移到了市中心醫院,和餘式微住一個病房。看到陳瀚東被找了回來,陳夫人又哭了一次。
陳老爺子到沒表現出什麼特別大的情緒波動,緊緊是嘴角帶了一點笑意。
可是最近一直居高不下的血壓卻慢慢的降了下去,也肯配合的吃藥接受治療了。
所有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裡。
人就是這樣的,不失去的時候就以爲會永遠在那裡,等失去了才懂得什麼叫珍惜。
“我們瀚東他沒事吧,爲什麼還不醒?”
“媽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醫生說只是身體虛弱,過不了多久就醒了。”權振東耐心的安慰着。“什麼庸醫啊,你看看瀚東臉色多差,一點血色都沒有,怎麼可能沒事,我再去找韓柏遠過來看看。”自從上次韓柏遠接住陳司令之後她對韓柏遠就不再橫眉冷目的了,這個時候還相信他的醫術。
權振東知道她這是擔心,所以就沒阻止。
韓柏遠聽說陳瀚東找到了而且轉到了他的醫院,立刻就趕了過來。聽到陳夫人叫他就推門而入,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說到:“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行了。”
陳夫人終於稍稍放心。
她看了眼陳瀚東,又看了眼躺在一旁的餘式微,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嘖嘖了兩聲然後說到:“幹嘛把瀚東和這個女人放在一起,多擠啊,韓柏遠,立刻給瀚東換一間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