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胡林是自己的好朋友,要是說真的就這麼放着不管的話,洪顏也有些於心不忍。
最後,她到底還是道:“不然……我們幫幫他們兩個吧?”
看着洪顏如此可憐看着自己的樣子,紀誠宵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道:“好。那我現在去給左明誠打個電話,看她怎麼說。”
“好。”洪顏答應着。紀誠宵站起身,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電話接通,那邊響起左明誠有些黯啞的聲音:“喂。”
電話那邊的聲音甚是嘈雜,一聽就是在酒吧裡。這讓久未去過酒吧的紀誠宵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你小子在哪兒呢?”
“酒吧啊,你聽不出來?”左明誠有些不耐煩的道。
“我還不知道你在酒吧?說,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紀誠宵問道。
“夜色。”左明誠說完,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那邊電話的忙音,紀誠宵無奈,對着洪顏道:“左明誠喝多了,我去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聽說他要出去,洪顏莫名的有些緊張,忙問道:“要很晚纔回來嗎?”
“總要搞清楚事情再說吧。”紀誠宵溫柔的笑。洪顏起身將紀誠宵送到門口,紀誠宵微笑,在洪顏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惹得洪顏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紅暈,他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夜色酒吧。
紀誠宵的車子停下,將車鑰匙扔給侍者,他則是走向那嘈雜的酒吧裡。
剛一進去就看到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的左明誠。
走到他面前,紀誠宵皺着眉頭,看着桌子上那一片的酒瓶子,不悅的道:“你這是到底喝了多少?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胡林生病,你在這裡喝的爛醉如泥,到底怎麼了?”
“你說什麼?”一聽說胡林生病了,醉酒的左明誠立刻清醒了不少,驚訝的看着紀誠宵問道:“胡林生病了?病的怎麼樣?嚴重不嚴重?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在家還是醫院?”
一連串的問好讓紀誠宵有些不耐,翻了個白眼道:“既然這麼關心人家,爲什麼寧肯自己在這裡醉酒也不去看看她?都不問問她的?合着你這一天都沒和胡林聯繫?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的責備左明誠全都沒聽進去,只聽到了最後一句的質問。當下擺擺手道:“一言難盡,你也別問了。總之……我們……唉。”
之前問胡林,胡林也是這麼說,現在來問他,他也是這麼說。這不禁讓紀誠宵有些不快:“你們倆這是商量好的吧?都說愛人之間都是心有靈犀,我看你們這是心意相通了吧?連說辭都一樣?”
左明誠嘿嘿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想要喝,就被紀誠宵給攔了下來:“你別喝了!不說不許喝!”
“我是真的不想說,你別逼我,好嗎?”這是左明誠爲數不多的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語氣裡有乞求,有無奈,讓紀誠宵有些不忍心在問下去。
他到底還是做了和洪顏一樣的選擇,無奈點頭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但是現在,你不能在喝了!”
說完,一把將他的酒瓶奪過,招來酒保,將他所有的東西全都收走,又將帳結清,不由分說的一把扛起左明誠就像外面走。
星光大酒店。
紀誠宵氣喘吁吁的將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左明誠扔到大牀上,按了服務鈴,立刻上來了幾個服務生,將他扔給服務生,紀誠宵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把他給扛回來,自己身上都染上了一身的酒氣,當真是難聞的要死。
“胡林,胡林,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外面,左明誠正在說着醉話。而浴室裡,水聲嘩嘩,紀誠宵根本聽不到這句話。倒是旁邊的幾個服務生,聽了這句話後彼此對視一眼,而後在紀誠宵出來之後,將這件事報告給紀誠宵。
紀誠宵聽到後點頭表示知道,看着躺在牀上的左明誠,狡黠的笑了笑,而後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給洪顏打了電話。
彼時已經深夜,紀誠宵也不確定洪顏是否睡着了,但還是打個電話商量一下比較好。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邊是洪顏略顯疲憊的聲音:“喂?怎麼了?”
“你睡了嗎?”爲了避免打擾洪顏,紀誠宵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電話那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後才道:“還沒,剛纔胡林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吐了,照顧她來着。”
“她感冒了體質弱,你也注意點,別被傳染了……”紀誠宵關心的道。
洪顏淡淡的答應了一聲,隨後才問:“這麼晚打電話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纔左明誠喝醉了說醉話,他說,讓胡林不要在生他的氣……”紀誠宵將方纔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會兒,才聽到洪顏的聲音:“果然是吵架了啊……所以我們要不要幫他們和好啊?”
這倒是讓紀誠宵有些不懂了:“這個都是要看你的心情啊,你知道我可是全力支持你的。”
聽他這麼說,洪顏有些害羞的笑了,“好吧,那就幫他們吧。不過,有什麼好法子呢?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生氣呢……”
這個是最棘手的問題。若說知道爲什麼吵架吧,兩個人或許還能對症下藥的勸一勸,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勸也沒法勸啊。
電話這頭的紀誠宵嘆了口氣,道:“這個,我在想想辦法吧。我現在和左明誠在酒店裡先住一晚。明天我帶着左明誠去胡林家看看她,看看胡林是什麼反應,咱們再研究怎麼讓他們兩個和好,好不好?”
這個主意不錯。洪顏當下便答應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都這麼晚了,你也別熬着了,快去休息吧。”
“好,你也是。”紀誠宵答應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斷。
去了左明誠的房間,看着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他,紀誠宵人忍不住的想要發脾氣:“你大爺的,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不然你怎麼會這麼賴上我!”說着,毫不客氣的一腳就是踹了上去,惹得左明誠哼哼了兩句,翻了個身,繼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