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洪顏跟往常一樣來到別墅。
紀誠宵沒在家,她有些失望,這些日子,自己更加習慣了,來到別墅,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感覺。
她默默的開始收拾,都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她只是一個幫傭而已。
可是,心裡有那麼一絲期許的,紀誠宵對自己是不一樣的,他也一直在爭取讓奶奶退婚,或許有一天他會感動奶奶的。
她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還有半個月,紀誠宵就結婚了,自己還在這裡想好事,都說了,不要再做夢了。
“洪顏,我怎麼告誡你的,你不要再做夢了。”洪顏大聲對自己說道。
空蕩蕩的客廳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做什麼夢了?”
洪顏大吃一驚,擡起頭,就見紀誠宵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正饒有興趣的望着她。
她張口結舌,吃驚的說:“你,你沒出去啊?”
紀誠宵玩味的望着她笑:“這是我的家,我怎麼卻感覺到你不是很歡迎我的。”
洪顏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慌張的說:“我纔沒有呢。”
對,這是紀誠宵的家,自己剛纔的表現他是不是全看在眼裡了,天哪,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定會笑話她的吧。
正想着,紀誠宵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了,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洪顏,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啊?”
洪顏低下頭望着自己,除了穿了一件新衣服外,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這是在調侃自己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洪顏奇怪的看着他問。
“換衣服了,恩,這件衣服還比較順眼,我天天看你穿T恤牛仔,看的我都要吐了。”
這話,洪顏不愛聽了,
她睜着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使勁瞪他:“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穿我的衣服,你不愛看,就不要看唄。”她又小聲嘀咕着:“說的真難聽,什麼叫看了都要吐了,你是孕婦嗎?”
紀誠宵聽後,心裡暗自好笑,真夠伶牙俐齒的。
“走,跟我來。”他伸出手,捉住洪顏的胳膊。
“幹嘛,去哪裡,我還要幹活呢。”洪顏被他強健有力的手緊緊攥住胳膊,只覺得臉刷的一下紅了。
紀誠宵卻不說話,拽着洪顏一路上了樓梯,推開陽臺上的門,洪顏就置身在一片花海中。
“這些?”洪顏有些吃驚,她昨天澆水的時候還看見很多花都凋謝了的,可現在,怎麼又滿滿一陽臺盛開的鮮花的。
“我新買的,怎麼樣?”
“以前的那些呢?”
“都扔了。”
洪顏蹲下來,看着面前嬌豔欲滴的鮮花說:“你跟錯主人了,等你凋謝了,他就把你們都扔掉了。”
多可惜,那麼多的花,光花盆也能值不少錢的。
要是紀誠宵知道洪顏心裡可惜的是那些花盆的時候,一定會笑彎了腰的。
“說什麼呢?”紀誠宵也蹲下來,望着洪顏問。
這樣近距離的靠近,讓洪顏大吃一驚,她急忙要往後退,卻忘記了後面也是花盆,眼看她要摔倒,紀誠宵長臂一伸,攬住了她。
洪顏就這樣倒在紀誠宵的懷裡。
洪顏大窘,掙扎着要站起來。
紀誠宵索性坐在地上,攬着她說:“洪顏,你卻跟對主人了,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都只讓你一個人來伺候的。”
他的話一語雙關。
洪顏羞得連耳朵根都紅了。
今晚的紀誠宵跟往常也很不一樣,可是她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沒聞到酒味的。
他沒喝酒,卻說着醉話。
洪顏支吾着說:“你是不是喝多了?讓我起來。”
“我沒喝酒。”紀誠宵故意衝洪顏吹了一口氣說。
“那你也讓我起來再說話。”
他若是喝酒了,洪顏不至於這樣窘,他越是說自己是清醒的,洪顏就越覺得羞。
紀誠宵卻又收緊雙臂說:“我喜歡你,洪顏。”
洪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真的說了,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一剎那,時間靜止,心跳加速,洪顏覺得自己似乎想要飛起來,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崇甄集團的少總裁,身價過億的紀誠宵,竟然說喜歡她?
這是真的嗎?
洪顏傻傻的坐着,忘記了掙扎。
紀誠宵輕笑着:“怎麼,我的話就這麼讓你感動的說不出來話了?”
洪顏沒理會他的話,突然想到什麼,心裡一沉。
她用力撥拉來他的手,站起來,一言不發,朝陽臺門走去。
“怎麼了?”紀誠宵不解,上前拉着她說。
“你欺負人,我要回家。”洪顏氣鼓鼓的說,其實她心裡很亂,剛剛纔告誡過自己,不要做夢,他卻又招惹自己,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他招惹了自己,然後呢?
紀誠宵把洪顏的身子扳向自己站好,低下頭,認真的望着她說:“我跟你表白,這叫欺負你?”
洪顏不敢看他的臉,生怕泄露自己眼中的喜悅,低低的說:“你還有半個月就結婚了,這個時候對我說喜歡我,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紀誠宵嘆了一口氣,這也是讓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在洪顏出事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心了,自己喜歡的人是洪顏,可是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說服奶奶退婚。
“洪顏,你喜歡我嗎?”紀誠宵輕輕挑起洪顏的下巴問。
洪顏被迫望着紀誠宵,她很想搖頭,可是他的手是那樣有力,她感覺到自己動不了,只能愣愣的望着他。
“不說話,我讓你是默認了。”紀誠宵說。
“那又如何?”洪顏低聲哼哼。
“跟我回家,這一次我要鄭重把你介紹給我奶奶,我們再爭取一次,好不好?”紀誠宵望着洪顏,真誠的說。
“你是說?”洪顏不敢置信的望着紀誠宵,他願意爲她去爭取,是不是說明他也愛慘了她呢?
見洪顏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紀誠宵忍不住,俯下頭,吻住她的脣。
一時間,天旋地轉,洪顏差點站立不住,只能緊緊的抓住紀誠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