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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門桃花香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晉氏驚孃家變故字體大小: A+
     

    香辛忙碰了碰許氏道:“娘,吃飯呢,不說這些!”侯氏和晉三娘臉上有些不痛快了。侯氏冷冷地說道:“那不也是關心香草嗎?想找個人替她分擔分擔嗎?你是多心了,許三娘。”“有這麼關心的嗎?說啥不好,非得說妾?”

    “哎喲,你這莫怪我說你沒見識了,那大戶人家的少爺三妻四妾多了去了,納不納也是蒙時說了算,香草能防得住幾個?不是我這做親戚的說風涼話,是想勸勸你,省省心吧。”

    這時,蒙府扶着香草回來了。她正好聽見了侯氏的話,笑問蒙時:“跟大娘說說,我能防得住幾個?你先給我說個數,我好回頭記那本子上,防着一個算一個唄!”

    “大娘跟你開玩笑呢,你當真了?”蒙時扶她坐下後笑道,“剛剛還覺得不舒服,這會兒子倒會說笑了,都好了?”

    許氏也問道:“草兒,你剛纔咋了?”香草搖頭道:“也沒啥,就是忽然覺得有點想吐。”許真花笑道:“那娃兒的月份越大,你的反應可能就越大,沒事的,比起香珠你好多了去了。”

    蒙時回頭對寶兒說:“吩咐竈屋裡,給少奶奶做碗酸辣子湯來,味兒重點的,記得多撒蔥花,曉得不?”

    寶兒答應着跑去了。蒙時又轉頭對玲瓏笑了笑說:“剛纔那杯酒還沒喝完呢,真是抱歉了,失禮了!這樣——”他起身拿起酒瓶子給侯氏和晉三娘各自斟了一杯酒。晉三娘受寵若驚,忙笑道:“三少爺真是客氣人兒呢!待我們就是不同,還親自斟酒呢!”

    蒙時舉杯道:“那得謝謝你們遠到而來,給我侄兒做滿月酒呢!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得多住些日子再走,玲瓏姑娘又不必見外,只當這兒是自己的家。”

    晉氏一聽眉頭都皺起來了,心想這蒙時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的看上玲瓏了?晉三娘卻一團歡喜,彷彿立馬就要做丈母孃似的;侯氏聽了這話也跟着高興,樂得合不攏嘴;連玲瓏都覺得沒準和蒙時的事有眉目了,估摸着蒙定一定是跟蒙時說了吧!

    玲瓏含嬌代笑地起身雙手舉杯道:“三少爺真客氣了,那玲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也是想着香草懷着娃兒多個人陪陪她。”

    “是是是,”晉三娘腦袋像啄木鳥似的點着,“我早跟香草說了,得多個人陪着她照顧她,這樣你放心,她也放心呀!我們玲瓏最會照顧人了,留她在府裡,準沒錯!”

    “那就辛苦玲瓏姑娘了!”蒙時說完就喝盡了杯子裡的酒,說道,“有你和香辛姐陪着她我就放心了,省得她整天東想西想不好好安胎,說啥納妾不納妾的事。我最煩這事了,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翻兩本書呢!”

    香草笑了笑,說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哦。”

    “不用你逼,我也沒那心思,橫豎覺得納妾是個累人的活兒。你安你的胎,我看我的書,兩不相擾,咋樣?”

    “行啊,一言爲定!”香草笑道。

    玲瓏忽然被咽在喉嚨裡的酒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急忙跑到了外面。晉三娘起身道了聲抱歉,然後跑了出去,撫着她的背問道:“咋樣啊?還咳嗽上了?該是被氣着了吧!蒙時也就那麼一說,指不定是安慰香草的。”

    玲瓏咳嗽了幾聲後,一臉不悅地說道:“這話哪裡是說給香草聽的,是說給我們聽的呢!”晉三娘嘆了一口氣道:“這蒙時不行,蒙定也不行,咋辦呢?”

    玲瓏黯然道:“我倒是真覺得蒙時是個不錯的男人,爲了香草肯當着我們的面兒說那樣的話,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晉三娘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再好的男人都是別人的了,想着還能做啥呢?好閨女,你這般好模樣好性情,還怕找不到中意的嗎?橫豎我們明天就回家去!”

    玲瓏沒說完,坐在石凳上發了一會子愣,這才起身跟着晉三娘進去了。

    大家吃完飯後,香草想去瞧一眼花燈,蒙時擔心道:“剛纔還不舒服呢,我想着叫了二哥來給你瞧瞧,回去歇着吧。”“回去多無聊啊。”香草翹起嘴巴說道。

    蒙時想了想說道:“要真想看也得回院子去,我讓寶兒挪些到你院子裡,你坐在屋裡也能看見了,這樣好不好?”

    “好,就這麼辦!”蒙時扶着香草回去了,寶兒叫上人挪了些香草喜歡的花燈到她院子裡,頓時院裡一片紅光,熠熠生輝。香草坐在小茶亭裡的躺椅上,一擡頭就能看見各色花燈,就像身處天市街景一般。蒙時笑問她:“夠不夠了?不夠的話,明天再叫人趕製些,一齊掛在院子裡?”

    “夠多了,跟在天上似的。”

    “當自己是懷娃兒的嫦娥嗎?”

    “你也不是天蓬元帥呀!”

    亭子裡的人都大笑了起來,小鹿一時興起跟蒙易在院子裡玩起了踢蹴鞠,看誰踢的花樣兒多。香草當起莊家,叫大家都來買輸贏,結果丫頭們都跑來下注。大家正有趣的看着時,玲瓏起身告辭了,匆匆地往外走去。晉氏看了她背影一眼,跟綠兒叮囑了幾句,就跟着出去了。

    晉氏出了院子後,侯氏趕緊起身跟着跑了出去,叫住了晉氏。晉氏回頭問道:“娘,您不在裡頭玩了嗎?我去瞧一眼玲瓏。”侯氏說道:“晴晴,你可得幫玲瓏一把呀!”

    “娘,您又來了,剛纔蒙時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不叫蒙時納,叫蒙定納也行!”

    “啥?我早說過了吧?蒙定不會納妾,他身子不好,納了也沒用呢!這話您咋好再說出口呢?”

    “有啥說不出口的?我可把實話告訴你了,你大哥欠了人家外債,房子鋪子都置換出去了,連帶你姑姑家的本金都給賠進去了。眼下你大哥一家子都出去躲債去了。我可是打定主意住在你這兒了,你也不能趕你姑姑走,不然你就是把你娘往絕路上逼!”

    “啥!”晉氏大驚失色,“家裡的全賠光了?”

    “可不是嗎?你二哥不肯幫忙,二嫂不讓我進門,我只好往你姑姑家去住着,往後我也只能靠你了,你看着辦吧!”

    “怪不得你着急提啥分家的事,原來是想讓我把錢貼補給大哥是吧?”

    “我也不指望你拿銀子給我,橫豎你把玲瓏給了蒙定,把她安頓好了,要不然你姑姑非上衙門去告你大哥不可!你大哥要坐牢了,我這後半輩子靠誰呢?再說,這事也是幫你自己,讓玲瓏幫着你從香草手裡掰回一半的家業,也夠了。”

    “這真好笑了!”晉氏氣得差點掉下了眼淚,“有這麼還債的嗎?我除了欠您一條命,我還欠您啥呀?”

    “莫拿這話來嚇唬我,橫豎還沒走到那一步呢,閨女!你不能眼見着你大哥就這麼完了吧?不管咋樣,我帶着你姑姑和玲瓏就住這兒,直到你姑父餓大哥回來爲止。”

    “啥?您胡鬧嘛!”

    “你就讓蒙定納了玲瓏又咋樣了?你只當對娘盡孝了,行吧?”晉氏氣得渾身發抖,說道:“沒這樣盡孝的法子!”

    “你都生了蒙靖了,往後琳琅也搶不了你的位置。你自己也說了,蒙定身子不好,納妾也沒用,只當給了玲瓏一個名分。”

    “她要這名分做啥呢?就爲了在蒙府裡待下去嗎?這法子太荒唐了!我沒法接受,你明天還是帶着她們走吧!”晉氏說完轉身就回院子去了。

    侯氏跺跺腳說道:“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過了一會兒,香草靠在蒙時肩上睡着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尋梅還不想睡,叫了寶兒和同福在在小茶亭裡偷偷玩葉子戲。小鹿沒睡覺,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我可以玩嗎?”尋梅道:“你會了嗎?”小鹿點點頭道:“差不多吧。”

    “那得有本錢才行,再有你新學的,跟我們老手玩兒,會給欺負的。”aa

    “橫豎讓我玩玩吧,我看着挺好玩的!”

    “行,就加你一個吧,正好湊齊四角了!”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亭荷起牀時,發現尋梅沒在牀上,嚇了一大跳,心想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呢?正想着,尋梅一臉憔悴地推門進來了,趴在桌子上傷心道:“咋回事呢?咋這麼黴呢?”家有快我。

    “咋了?你昨晚去哪兒了?”

    “嗚嗚嗚……全輸光了!”

    “我說呢!”亭荷叉腰說道,“我一早起來就瞧見你的被子沒動過,一準就是去跟寶兒他們玩葉子戲去!這下可好了吧?輸光了吧?敗在寶兒手裡還是蒙大管家手裡?”

    “莫提了!”

    “還不敢說了?”

    “是小鹿呀!”尋梅一臉憤然不解地說,“我好賴玩了好幾年的葉子戲了,就算輸也是輸給蒙大管家那樣的老手裡!可你曉得不?昨晚小鹿大殺三方,把我,寶兒還是同福錢袋裡的銀子全都贏光了!嗚嗚嗚……我活不起了!”。

    “哈哈哈……”亭荷笑得前俯後仰,拍手稱快道,“這就叫毛子手硬!任憑你是賭場老手還是老千,橫豎到了這不怕死的丫頭片子裡就是一頭被宰的驢兒,活該呢!”

    “能有句好話不?我都這麼難過了,輸了整整三兩銀子呢!”

    “哎喲,我這心裡咋這麼暢快呢?”

    “莫說出去!不許跟少奶奶和少爺說,要不然我要挨罰的!”

    “嘿嘿……你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哭吧,真是沒想到呀!我們的女殺手竟然給小鹿收拾了,哈哈……”

    “不許笑那麼大聲!”亭荷掩嘴笑着走了出去,來到香草房門前時,聽雨擺了擺手說道:“少奶奶還沒醒呢,少爺剛剛叫送了些早飯進去,不讓打擾。”

    亭荷和聽雨並肩坐下來,想起尋梅那事就呵呵直笑。聽雨好奇地問道:“咋了?”亭荷小聲地把尋梅輸錢給小鹿的事告訴了聽雨。聽雨掩嘴偷笑道:“真的呀?輸了三兩銀子?尋梅姐姐不會上房揭瓦去賣吧?那可不得心疼死她!”

    “寶兒和同福也沒撈着啥好處,橫豎是給小鹿一個人吞了!”

    “寶兒也輸了?”

    “嗯!一會兒見了,可得笑話他一番!”

    正說着,綠兒叫了亭荷出院子去。聽雨一個人坐在涼亭下面看着地上的螞蟻搬家。看着看着,耳朵旁邊忽然涼冰冰地一下子襲了過來,她擡頭一看,原來是寶兒。

    寶兒手裡拿着一對銀耳墜子遞給她說道:“拿着吧,我說了要給你的。”聽雨翻了翻睫毛說道:“我爲啥要你的東西呀?”

    “還真矯情上了?”寶兒把耳墜子塞到聽雨手裡說,“我上回不是惹了你生氣嗎?算是給你賠罪了,好好收着吧!”

    “你昨晚不輸了銀子嗎……”

    “噓!”寶兒緊張地往香草房裡看一眼,忙擺手道,“可不能給少爺和少奶奶曉得了,會挨板子的!你忍心看着我屁股開花嗎?”聽雨噗嗤一聲笑了,低頭晃了晃腿兒說:“我才懶得看你屁股開花呢!啥話都敢跟我說,一點都不當我是……”

    “是啥?”寶兒追問了一句。

    “耳墜子還給你!”聽雨把耳墜遞了過來說道。

    “剛纔還好好的啊?我又哪兒惹你了呀?耳墜子是送給你的,你收着就行了唄!”

    “少爺說過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不是……聽雨……你真的告訴我一聲,爲啥拿這樣對我呢?你跟尋梅告了密,都我不生氣,你卻還動不動地就拿臉子給我看,少爺都沒這樣對過我,你到底爲啥呢?”

    “你真不曉得?”寶兒很無辜地甩了甩頭說道:“不曉得。”聽雨鼓了鼓腮幫子,把耳墜子丟給了寶兒說道:“不曉得就算了,耳墜子你拿回去,昨晚你輸了銀子,又打耳墜子給我,你真當你是寶兒爺啊,銀子多得花不完嗎?”

    “銀子輸了就輸了唄,雖說昨晚手氣是很不好,可這東西我送出去了不能要回啊!聽雨,我到底哪兒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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