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飛昊雙手環抱着,倚靠在窗邊。
根本就沒有被軟禁的樣子!
“飛昊,哀家這次來是想跟你要一件東西。”茗太后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茗太后此時的臉上包裹着厚厚的面紗,她的臉已經因爲蘚泡而潰爛的不成樣子了。從茗太后的西宮到幽若殿自然是有一定的距離的,途中少不了見到人。
臉都已經爛成那樣了,茗太后哪敢光明正大的將她的爛臉展示出來。
當然,慕飛昊從一進門就看出了茗太后的異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卻在疑惑着。
慕飛昊明面上是因爲抗旨來被軟禁到這裡的,實則就是因爲樂天。自然,慕飛昊很清楚,只有自己答應了和樂天公主的婚事,自己纔有可能出來。
只是,慕飛昊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事而被困在這裡一輩子,慕飛昊在進到幽若殿的同時,也通知了南宮雲在外面等候。等到南宮雲將外面全部部署好,就直接潛進皇宮,見慕飛昊救出來。
當然,一旦慕飛昊逃出了皇宮,這就意味着,他要徹底跟宗鑣皇帝決裂。因此,這事也是最下乘的辦法了。不到萬不得已,慕飛昊還是不會動用南宮雲的勢力的。
可慕飛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等到的竟然不是南宮雲的救援,而是林瑤箏和茗太后!
慕飛昊很快就隱藏住自己疑惑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看茗太后,說道:“哦?有什麼是侄兒這裡有的,還要勞煩太后親自紆尊降貴的來幽若殿?”
聽到慕飛昊的這一席話,林瑤箏差點就笑了出來。
紆尊降貴?
這比方打得好啊!
冰塊臉這明顯就是在諷刺茗太后嘛!
當然,茗太后好像沒有聽出來慕飛昊的意思,只是討好似的衝着慕飛昊笑着:“這不,哀家聽說飛昊的手中有一塊血琥珀。哀家就想着能不能讓飛昊你將這個血琥珀勻給哀家,當然哀家也會答應你的一個請求。”
茗太后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慕飛昊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慕飛昊的手中確實真的有一顆血琥珀,那是很久之前偶然得到的,只是沒有用,一直都被放在書房中。
這茗太后,好端端的怎麼就打氣他的血琥珀的主意了呢。
一想到這裡,慕飛昊不經意的朝着林瑤箏的方向看了去,就見林瑤箏一臉憋笑着,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出來。
林瑤箏的這一舉動,慕飛昊很快就明白了,這一切絕對是林瑤箏搞出來了!
只不過,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血琥珀可以給你,只是......”
“只是血琥珀被放在了王府的一個暗箱中!太后娘娘,王爺的血琥珀一直都放的好好的,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恐怕這全府上下,只有王爺一個人知道放在那裡了吧。”慕飛昊都還沒說完,林瑤箏直接就將話搶了過來。
這一下,茗太后就徹底懵了,只有慕飛昊一個人知道?
不就是意味着,若是不將慕飛昊放走,這輩子都找不到血琥珀了嗎!
茗太后很清楚,慕飛昊這麼謹慎的一個人,絕對會將血琥珀這類珍貴的東西放的特別的隱蔽。就這麼來說,別說是茗太后派一堆人到逍遙王府找了,估計連家裡的老鼠都找不到!
更何況,茗太后也不敢找人到逍遙王府去啊!
安太后還駐紮在王府裡啊!
這不是明擺着挑釁人家嘛!
“連你都不知道?”茗太后微弱的問道。
林瑤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臣妾也只是剛剛嫁進王府不久,有血琥珀這件事情,不也是剛剛纔從太后娘娘您的口中知道的?既然如此,臣妾又怎麼會知道它在哪呢?”
這一回,林瑤箏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
這謊話說的,她自己都不相信,茗太后這麼精明的人,竟然完全相信了。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因爲茗太后救病心切罷了。
“太后,這血琥珀拿不拿得到,還不是您老人家的一句話,是不是?”林瑤箏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她這話幾個意思啊!
一個慕飛昊,換她的臉痊癒,這也不是不虧的事情啊!
她的臉越來越癢,要是讓慕飛昊一個不開心,就算死也恐怕不會將血琥珀拿出來的。世上的血琥珀的確不是隻有一顆而已,可是普天之下,她根本就不知道哪裡還有這麼一個珍貴的東西。
就算她真的找來了,恐怕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應該早就已經接近奔潰。
只見茗太后尤爲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終於狠下了心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中尤爲的不甘:“飛昊,今天哀家就放過你。你可以從幽若殿出去了,只不過哀家要你的血琥珀。”
天知道茗太后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這件事了,慕飛昊一出去,自然更加不會理會宗鑣皇帝那道賜婚的聖旨了。
自然,樂天公主的婚事絕對是要泡湯了。
但是,現在她的臉還在瘙癢着啊!
眼下治病的事情,怎麼說都要比樂天公主婚事重要幾百倍吧!
雖然很對不起樂天公主,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終於聽到茗太后放人的消息,林瑤箏總算是將懸着的心給穩穩地放了下來:“謝太后成全。”